“喜欢一个男子就是不知羞耻?男人娶妻纳妾那就是无耻至极。”
“放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公主,还和宫外的野小子勾搭在一起做苟且之事,皇族的声誉都被你辱没了。”
乔临溪气的拍案而起:“李偃个畜生,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熊饮浓楞了一下,让身边正听得津津有味的三个孩子退下去,他平复一下心情慢慢开口:“你敢跟寡人拍桌子,乐息啊乐息,寡人突然发现一件事,每回跟你说话没有一次不被你气到心惊肉跳。奇怪的是,寡人居然一直在忍耐。不过你要知道,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们兄妹相认,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抱头痛哭,但是从最开始你就有目的,让我如何亲近你这个兄长?”
熊饮浓笑道:“你这个性子,若是父王在世,他肯定喜欢的不得了。”
“兄长,你什么时候放了谭昭?”
“放了谭昭?寡人何时说放了他?一个连公主都敢勾引的男人,留着他作甚,继续丢我们的脸吗?”
“你连谭昭的面都没见过就如此妄断。他两年前和仲昆刺杀了公孙流,兄长当时不是还赏赐他们重金。”
熊饮浓惊诧一瞬:“李偃倒没提起这个。”
“就凭这一点,难道看不出李偃别有用心,是在针对谭昭,公报私仇。”
“他为何针对谭昭?”
乔临溪垂眸沉思,不把当年的事拱出来如何能弄倒李偃,“你应该记得当年南螺珠失窃案,知命丸被践踏,人人都说是韩郢所为,导致韩家蒙冤被封,还死了十名侍卫。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李偃。”
熊饮浓对当年南螺珠一案印象深刻。齐国的泰申君一命呜呼后,齐国在两国边界处毛手毛脚,或大或小出兵七八次,公子饮浓当年血气方刚,骑马上阵,在藤城驻兵七八十日,直至齐国极不光彩的退出边界外。
“李偃是始作俑者?”
她将当年一案从头至尾讲过一遍。
熊饮浓倒是苛刻谨慎,反问她:“你的意思是,让韩家受冤是父王的错?”
“此事关键的人是李偃,我并没有怪父王的意思,兄长也不要曲解了。”
“如果谭昭就是韩郢之子,那他就是罪臣之子,一样的死罪。”
“我正巴望你下令重新审理此案。明日您宣李偃进殿,我和他殿上对质。”
“胡闹,李偃堂堂一个郊尹,就算你是长公主,也不许你在殿上质问,寡人自会定夺。”
“兄长要等何时?谭昭还有两日就行刑,两日后就算真相大白也毫无意义了。”
熊饮浓迟疑道:“寡人本想斥责你在宫外的荒唐行径,怎么扯到暂缓行刑,好吧,依你。”
等待的两日里她焦躁不安,终于等到乔原带来的消息:李偃正在国君的东阳宫。她立即揣上韩维那把匕首,径直去了东阳宫。
李偃听到国君提到南螺珠时暗暗吃惊,那丫头救郎心切,果然把多年前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他镇定的询问:“君上如何提起南螺珠一事?”
“这是多年旧事,寡人本不想提及,但是长明公主说你与此案有关,要为狱中的谭昭昭雪,你有什么说法。”他不过是应付乔临溪罢了,不管此事真假心中早就有定论,最多是饶了谭昭一命。
李偃不慌不忙道:“君上,实不相瞒,狱中引诱公主的谭昭,正是当年南螺珠案韩郢之子。之前没有如实告知君上,是念在韩郢与臣曾同为黄陵侯效力的份上,隐瞒他是逆臣贼子之后,留他性命。至于长明公主说臣与南螺珠有牵连,臣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她说你盗了知命丸救你母亲,可有此事。”
“臣的老母亲当年确实病入膏肓,臣日日俸汤侍药,一刻不敢疏忽,有一日清晨突然来了位方外之人,从匣子里拿出一副药方送于我,就靠那药方,老母才留得性命。臣不知长明公主为何要如此诬陷我。何况当年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