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更是不能入耳,公主还有三个月就要出降,被谭昭这样的小人蛊惑,若是嫁去韩国发现她非清白之身,岂不……”
熊饮浓霎时脸色大变,手捶案几怒道:“此是何人,焉敢勾引公主。此人现在何处?”
“我因此人品性恶劣责骂过一次,哪知他仗着公主撑腰竟提剑欲对我行凶。幸好臣的几名手下捉拿了此人,现正关在府上。”
熊饮浓怒气填胸,喝道:“明知公主婚约在身还敢勾引,速将此人送去司败处惩罚,如此淫/贱之徒留他作甚,将他去势。这样的事情流传于坊间姚礼也不闻不问?”
“公主任性起来恐怕姚工正也无可奈何。”
熊饮浓起身踱步道:“岂有此理,我念她嫁去韩国再无归乡之日,她竟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速速召公主进宫。”
“王上,公主本无错,都是谭昭的花言巧语,此人的身世也不简单。”
“说了这么久,他到底是何人?”
回到府中后,李偃打开黄陵侯着人送来的信函,信中只有几个字“放了韩维,既往不咎”。
“侯爷已经知道了那件事,你说我该不该放了韩维?”
汤付群道:“斩草要除根。国君已让司败惩罚韩维,就借国君之手杀了再说,人已死,侯爷又能如何?”
李偃犹豫道:“国君只下令将他去势,并未说要他的命。”“受宫刑的人,他痛死在牢中谁能查出来。”
“嗯,不错。只是这事要尽早下手,否则侯爷插手就麻烦了。”
“勾引公主这一条罪责已让韩维无法翻身,以侯爷的为人他定不想惹这麻烦。”
“带我去看看那孩子。”
全身的伤痛和旧伤把韩维折磨的虚弱不堪,像件揉皱扔在草席上的破旧衣裳,四肢僵硬疼痛,双手肿胀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胸口喘不上气,他昏昏沉沉不晓得地牢中的时辰,盯着窗口/射/进的微光。
安平拿了半块馒头蹲在他身边,时不时把干硬的馒头塞到他干裂的嘴边,他毫无食欲摇头不吃:“兄长,我可能没办法带你回家了。你能这样无忧无虑活下去不知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