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案发时(3 / 3)

边踱步边抚须思索道:“我看他们都不知张仲的下落,若是打听他的去处,你需去找黄陵侯。黄陵侯深明大义耳目通透,你直接向他报上你的身份,我想他应该会把知道的告诉你。”

韩维:“师父何时启程回舒窑?”

仲昆:“二三日就回。师父这一把骨头也老了,卢侯再有事情托付我,我也干不动了,我这次回去就要对侯爷他老人家说不干了。”

做师父的徒弟那年自己九岁,一晃十几年过来,师父快要变成街上孩童看见都要上前扶一把的老翁,这么多年他像一座深厚的大山矗立在他身后,他习惯遇事和师父一起商量,师父不止教他本领,同样还有做人。

想到师父要告老归乡,他突然心生恐惧,和五岁那年与所有亲人永隔的感觉相似。不过师父已渐老,到了远离刀光剑影的时候,“侯爷要是准了,那师父要何处?”

仲昆笑说:“我在卢侯府几十年了,侯爷就是准了也是做侯府的散人,并不会离开太远。”

“等我完成大事,就专门侍奉师父。”

李府的宴席结束后,几个下人收拾一地狼藉。一个干重活的下人拾起地上蒲团拍打,一块玉从蒲团下露了出来,另一个下人道:“想必是今日哪位贵客落下的,你去送给家主。”

李偃接过玉佩,神色紧张,问:“哪个位置捡到的?”

下人回道:“是在主人右手席最末位一个。”

李偃沉思半日,当时坐最末位的就是提到杀害韩郢的可能是熟识之人的小公子,不,是个姑娘。他紧攥玉佩盯着乔临溪白日坐的位置,暗道:“好你个姚礼,居然隐瞒了这么大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