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多‘探望’的。”
我故意咬重了两个字,暗示她研究员们的行为并非是我本意,只不过教令院的规矩苛杂繁复,研究资金又很难批得下来,两相比较自然会有落差。
当你看见从前一起求学的同门已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自己仍旧寂寂无名,连温饱都成问题,又如何甘心。
教令院的学者就像是被驯化的生活在圈里的羊群,一代又一代的舒适生活已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陡然接触到强烈的刺激心态失衡,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我佯装好奇地问这位助理小姐:“塞塔蕾小姐是沙漠出身吧,对洽谈的商务计划有什么看法吗,毕竟关系到你的家乡,应该有许多的意见想要提吧。”
“很抱歉,我对自己的家乡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并不期待它有什么改变,无论发生了什么,沙漠人的生活都一如既往,请您不要抱有过高的期望。”
考虑到对面坐着的,是未来整个须弥的金主,塞塔蕾还是委婉地提醒:“比起沙漠人,大贤者才是您应该合作的对象。”
我拨弄了一下孔雀羽的耳坠,似笑非笑地将目光从坐立不安的助理小姐脸色移开,好心地提示她:“让父母兄弟都过上好日子,这一点也不在乎吗,塞塔蕾小姐比我想得要狠心啊。”
塞塔蕾霎时脸白了一瞬,出身是她最不想提起的东西,来自沙漠的她,只有做阿扎尔身边的一把刀,她才能在教令院安稳地活下去。
为此,她连信仰都更改了,更别说远在天边的亲缘。
塞塔蕾按下一切不满,语气生硬:“我如今是教令院的学者,自然一切以贤者的意志为先。”
“那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能邀请塞塔蕾小姐一起观看新‘运河’的开启仪式呢。”
“运河?沙漠里不可能挖的出运河,就算妙论派的贤者出马也不可能挖得到。”塞塔蕾条件反射性地驳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沙漠,自从赤王逝去,沙漠就再也没有大面积的流动水域了。
“您曾经身为悉般多摩学院的学者,不可能不知道这点,用这种东西吊着沙漠人,您觉得很有趣吗?”
来自沙漠的学者有些难以置信这样异想天开的话竟然是从一位优秀毕业生的嘴里说出来,但很快她就在对方嘲讽的眼神里乖乖把嘴闭上,做一位安静的听众。
“教令院的水准真是一届不如一届,沙漠已经挖不出水这种事当然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塞塔蕾小姐。”
我转了转右手上的戒指,阳光照射下,翠绿的宝石剔透,折射出一圈明亮火彩,蓝绿的光印在红棕色的木制桌面上,像是某个人的眼睛。
“有没有一种可能,河床上流淌的不是水,而是黄金呢。”塞塔蕾的目光被那枚戒指吸引,不知不觉间,恍惚坠入了一个美妙的梦境。
沙漠不再是干旱的不毛之地,她的家人也不必为了生计苟延残喘地奔波,黄金的河流从干涸的河床上流过,人人都称颂那是阿赫玛尔大人的仁慈。从此再也不会有贫困,再也不会有欺压,雨林和沙漠并没有区别,她也不必离开亲人身旁。
塞塔蕾瞳孔涣散,双目中一点翠色占据了原本瞳孔的位置,她已经失去了神智,完全沉醉在虚假的美梦之中。
如此,自然无法发现坐在身边的七星,银灰色的眼睛也悄无声息晕染上同样的翠绿,伴随着蛊惑人心的言语,将塞塔蕾拖入更深层的梦境。
“赤王大人……”塞塔蕾喃喃出声,突然猛地清醒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崇敬神明的名字咽回去。
“我们刚刚说到哪了,流淌的河流是吗?”助理小姐躲躲闪闪地继续话题,她不安地喝了一口咖啡,迫切地将赤王的名字掩盖过去。
“当然,河流,黄金的河流,”我支着头,从善如流地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你知道黄金屋吗,那里是璃月的心脏,全世界的摩拉都从那里产出,但是黄金屋的主殿里头是空的。”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