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都快抵派蒙半个头大了,而这样的兽首,环绕着池边的还有八个。
珠玉满琳琅,华彩照眼明。
比满堂珠玉更美丽耀眼的,是水池中的女人。
有句话叫,雾里看花如隔云端,看人也是这个道理。水汽抹消了她锋芒毕露的气势,只剩下了比花朵娇艳的面庞。
荧不禁看得出了神,即便只走过了两个国家,荧也可以拍着胸口保证七国之内找不到几个比胭棠更好看的姑娘了。只不过她年纪轻轻,位高权重压迫感十足,根本没有几个人敢与她对视,更别说看她的脸了。
“傻站在干什么?”美人一笑百媚生,如东风夜放,花砌满树,星辉如雨。宝马香车,凤箫声动,鹅黄雪柳,只在灯火阑珊处。
荧咽了咽口水,突然明白了什么叫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摩拉克斯这头老龙有没有眼光啊。她在心里吐槽,这样的大美人放在身边四年了碰都不碰一下,祂是不是不行。
不管祂行不行,她旅行者很行,大美人姐姐都邀请一起了,不上简直不是人。
靠近了看,这张脸更为妩媚。翠华摇摇,珠箔银屏,迤逦非常。或许都是女孩子,她很放松,并不排斥荧的靠近。她推过来一个透明的水晶杯,杯子飘在水面上,摇摇晃晃,装着一些红色的液体。
荧拿起来闻了闻,又伸出舌尖舔了舔,有点甜,又有点酸,但是味道不赖。
“是石榴汁。”声音也好听,如玉钗交击,清脆非常。
荧在心里默默吐槽,摩拉克斯看走眼了才对,这样美丽温柔的姐姐怎么能栽在钟离身上呢,钟离都六千岁了,单岁数就配不上,配不上。
“光摇头作什么,不好喝吗?”我也尝了一口,是石榴汁没错啊。
“不不不,不是果汁的问题,”荧一脸严肃:“快告诉我,你对钟离是怎么想的。”
“我要听最真实的想法,”她赶紧补充,眸光熠熠,认真得不得了。
“要说实话的话,是要供着的顶头上司。祂身份尊贵,统治了数千年,尽管如今是我们在治理璃月,但若是祂不满的话,改弦更张不过朝夕之事。”祂的形象一变再变,地位也一跌再跌。
“那祂呢?祂是怎么想的?”荧想到了送来的那锅姜汤,觉得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十分奇怪。若说是情人,两个人并不常见面,亲近不足,疏远有余。若说是长辈,却超出了一般长辈该有的关怀。
“在祂眼里,我应该是被时刻监视着吧。”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杯沿,满意地看见杯子飘走,才慢慢悠悠地回答道。
“监视!”荧忍不住抬高了音量:“怎么会是监视?”
“因为祂要确认,我不会为璃月带来危害。”温热的池水让我舒服地眯上眼睛:“炼金的起源并不美好,虽然成果丰硕,但也伴随着极大的危险,如果我的实验危害璃月,祂就会出手了结我。”
坎瑞亚和漆黑灾变,祂警惕着这样的未来,也警惕着可能会带来这种未来的我。
“平定奥赛尔的时候,你也看见那道光柱了吧,只要给我足够多的准备时间,能搞出比那个更恐怖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金发少女瞪大了眼睛,像只小仓鼠,我忍不住用食指戳她的脸颊:“这么惊讶作什么?”
“炼金的过程由黑土——白垩——黄金——赤成转换。黑土到白垩是量变产生质变,白垩到黄金则是物质的升华。当时绘在码头的炼金阵就是白垩到黄金的转化。我目前的力量,同时支撑十几个升华不是问题”
“那赤成呢?”她好奇地问道。
“你听说过一个词叫情深不寿吗?这个词并非是形容寿命,而是指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持续长久。所谓赤成,便是在创造的过程中从自己的感情中剥离一部分赋予对方,这种技术,通常会用在炼金术的顶点——瓶中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