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奇思妙想被宪兵团警告过——书上明明说了,墙外的巨人是无穷无尽的。最开始的同伴们,也少有不取笑他的。他挣扎过绝望过……到后来,完全漠视士兵因长距离索敌阵型而付出无谓的牺牲。
忍到了他出席调查兵团团长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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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到……”
埃尔文刚张口,只一阵天旋地转。虽然只是第二次,但埃尔文立刻明白过来,他又被召进了始祖空间。他先落地,随后做人肉垫接住欧若拉——没想到委员长一米六几的小矮子,身子骨还挺沉,给一百千克的他都砸的有点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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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完全的荒漠不同,这次雪绒花在沙漠中央放了四堵墙一张桌子,桌上还饶有青趣的点了根粉红色小蜡烛。只是空出来的椅子只有一个。果然,看到他的那一刻,雪绒花蹙眉:
“尤弥尔,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抓娃娃抓的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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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应她。雪绒花抬头望望天,随后换上了一抹待客笑:
“这位英俊的先生,您不会也想要参加淑女间的茶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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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来的。”
欧若拉从埃尔文身上跳了起来挡住雪绒花的视线,丝毫不顾胸口正在往外渗血,昂着脸毫不惧怕雪绒花,针锋相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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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到三,让他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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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埃尔文调息雪绒花跟她嬉皮笑脸的,她还没来得及揍他。这次假意想给欧若拉胸口画“X”,但其实等的就是埃尔文给欧若拉挡刀。铁丝倒刺爽利的也撕开了埃尔文小臂外的皮肉,白的黄的红的流了一滩,乃至露出森森白骨。大仇得报之际,她万没有想到欧若拉趁她分心,肉身就靠近了她狠狠照她脸上来了一巴掌。她第一反应是使用始祖之力,而尤弥尔却并没有响应,过了那么一瞬间再想召秩序之章,为时已晚。冷冷的巴掌糊在她脸上,力道之道虽没有直接把她打翻在地,却也是立刻就见起了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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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u……Kgeng……”
两个欧若拉扭打在了一起,疼的本在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埃尔文笑出了怪异的声音。雪绒花对秩序之章的掌控其实比欧若拉要高上一点,但也就一点点。她的劣势非常显著——她留的及腰长发。
而欧若拉却是板寸。近身的时候欧若拉只要攥着她头发使劲扯,她几乎完全不是欧若拉的对手,被单方面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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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别打了,欧若拉,雪绒……阿芙罗拉。你们口才好,有什么高下要分,也应该是说服对方,怎么能学女人起争执一样,抓脸薅头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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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什么事?滚!这里不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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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拉,你骂街的样子真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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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对的,你是男子汉,打架不用力量,专扯女人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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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以头抢地。忍笑的同时也在忍痛。上次欧若拉冰水浴邀请他一起的时候,他大概对欧若拉“不怕疼”这个设定有了些初步的认知。这次他们各自捱了雪绒花的一鞭,彻心扉的痛让他直不起腰来,但欧若拉却能硬抗着伤口的撕裂痛,仿佛不曾受伤一样和雪绒花大打出手。
欧若拉和雪绒花谁都下不来台的这场闹剧,最后还是由始祖尤弥尔出手干涉解决。绿色的荧光粒子落下,抚平了每个人的伤处。欧若拉对雪绒花的感情本就是怜悯和物伤其类,她制服雪绒花的原因就只是想胁迫雪绒花不准把对埃尔文的伤害,如对她那样传递到现实中。现在连始祖空间中的伤害都没有了,想来现实中应该更不是问题。于是她松了手——但是被小心眼的雪绒花扫堂腿勾倒,摔的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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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i……小孩子一样。”
欧若拉把沙子吐了出去,宽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