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风，也不能见人，我悄摸找个身量和你差不多的丫鬟过来替你。”

余心如点头：“好，就这么办，趁着闭关开始前那会儿，大家手忙脚乱好掉包。那我们明日行动吧，你今日先去收买道士，我的人都派出去了，这事儿只能拜托你了。”

顾霜起身，拍了拍她的手，道了一声：“放心。”

而后转身离去。

余心如目送她出门，思索片刻，还是担心会穿帮，决定真病，遂吩咐冬雪：

“一会儿等秋月夏蝉回来，我就沐浴，你私下把水兑凉点，如今寒冬腊月，我坚持泡小半个时辰也就可以病了。明早你们去闹起来给众人知道我病了。”

冬雪点头，默默消化了这些谈话，有点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姐，你是不是要走了？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余心如心一横，深吸口气，抱住冬雪：

“我逃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幸而，纳妾礼的时候老夫人把你们几个的身契都给我了，我一会儿发还给你们。我走后任何人敢为难你们，你们就说自己已经赎身了，是良民。这样就可免受顾霆的怒火，远离纷争了，找个好地方，踏踏实实过日子，脱了奴籍，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冬雪眼泪溢出眼眶，带着哭腔说：“奴婢这辈子能得小姐如此厚爱一场，也值了。”

余心如抚摸了一下她的后脑勺，用脸蹭了蹭她的鬓发，然后，松开了手，结束了这个拥抱。

及至黄昏，二婢回来了，春雨也把路引缝好了。余心如开始吩咐沐浴。

往日抚眉若眉也是不伺候这等小事的，这会儿余心如一吩咐，她俩也毫无怀疑就走了。

春雨从换洗的衣裳那儿拿出一件中衣给余心如道：“夹层按小姐的吩咐，缝了几枚扣子，路引塞进去后扣上，怎么都不会掉的，解开扣子又能随时取出，甚是方便。”

余心如点点头。

夏蝉从胸口衣襟处取出一张船票：

“这票明儿个日落之前启程，我让一个小乞儿替我去买的，没人看出是我是谁。”

余心如道：“好。”

秋月又递过来个条子：“这是东二街玉霄阁的四套衣裳，花色款式具是满大街常见的，并不惹眼，也不华丽。凭此条陈，可随时取货。”

余心如嗯了一声，然后从袖口拿出四张身契，挨个发还。

“我明日就得走了，再不会回来，身契发还给你们，我走后，若有人为难你们，便说早已在我这儿赎身，是良民，顾霆便不能迁怒了。”

“霜儿会派人来和我对调，那人替我留在这里。你们只要能帮我拖住三五日，不让人进我屋，这事儿也就成了，当然拖的越久越好。若实在没瞒住，你们就都装傻，一推四五六，问啥也别说，基本就没事儿了。”

四人边抹泪边齐声答：“是。”

余心如挨个拥抱道别，而后宽衣进了晾凉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