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赏全院,以求修睦(1 / 2)

月挂中天,顾霆缓缓挪动了一下早已压麻的右手,惹来怀中美人嘟囔出一句呓语。

顾霆浅笑,伸手将她因薄汗而粘在脸上的发丝别在了耳后,低头吻了吻眼尾,轻抽出手起身,穿好中衣中裤后,给余心如盖好被子便撩开帷幔下床,站在床边把剩下的穿戴好。

然后转身,弯腰入帷帐中,用薄被将她裹住,抱起,走到牢门处,没说话,只抬脚踢了两下门框,子履闻声忙赶过来,开了锁,顾霆微微侧头,眼神示意子履放人。

顾霆出去后,子履用手拍醒了李乘舟,又警告了一番后便把他赶出去放了。

怕马车把余心如颠醒,且进府换乘也麻烦,顾霆只叫人安排了一顶大软轿,抱着她直接坐到了同心台。

抚眉六人见余心如发丝凌乱,人事不省,被裹住抱了进来,还以为她受了重刑,心疼不已,立刻迎上去,要伸手接。

顾霆没给她们,而是自己抱进去,放在了床上,小声吩咐道:

“夫人累了,别吵醒她,你们轻点,帮夫人擦洗干净,由她睡,不必叫,醒了便转告夫人,李乘舟已经放了,明早,辰时我会来陪她用早膳。”

六位婢女躬身答:“是。”随后便起身将顾霆送出门去。

顾霆伴着月色,漫步去官署处理了一整晚的公务,志得意满,毫无倦意。

抚眉若眉缓缓掀开薄被,春夏秋冬四人皆咋舌,余心如身上空无一物,入目是一片欢/爱过后的吻痕,脖颈处,胸口尤甚,手腕、膝盖也青青紫紫,腿间还有一小片干了的血迹。

春雨拧干温热的巾帕,轻轻擦拭着,不慎碰到了那处红肿,余心如迷蒙中皱眉:“嘶!”的一声,嘟囔了一句:“痛,狗官!”

吓得春雨再不敢擦拭那处,只轻轻擦净了腿间的粘液,冬雪擅沐浴,把她全身擦拭了一遍,夏蝉擅洗漱,帮她洗了把脸,秋月擅药理,给她吻痕处上了点药。

折腾了一刻钟才弄完,四人合力轻轻抽出原先裹着的薄被抱走,给她换上了干净的新被,放下帷帐,吹了灯,悄悄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余心如撑起酸痛的身体,闻到胸口一股药味,低头一看,想起了昨天的事:自己在床上累晕了过去,后来还睡着了。

感觉此刻起身有些困难,用力扯了一下床头挂着的摇铃,夏蝉率先闻声进来。

“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余心如无力道:“嗯,抱我起来吧。”

夏蝉快步上前动手帮忙,而后秋月也进来了,见状赶忙去挑了一套衣物端过来,二人一起帮她穿,收拾好后冬雪也领着洗漱的小丫鬟们进来了。

春雨刚从小厨房交代完事情出来,见状也跟了来,伺候余心如洗漱。

梳妆完毕,抚眉便进来禀报:

“主君说李乘舟已经放了,今日辰时会来陪夫人用早膳。”

余心如闻言毫无喜色,只淡淡答了一句:“知道了。”

不多时,小厨房的婆子来禀:“早膳已备好,是否可以摆饭了?”

余心如点头,没有说话。众人纷纷开始传菜摆饭。摆好后,余心如也没有等顾霆的意思,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

抚眉若眉见状有心想劝,又觉得自己身份尴尬,经过昨日之事,余心如此刻心里必然恼着顾霆,还是不要去给她添堵,遂没有拦着。

春雨四人则是一心只向着余心如,知道她气顾霆,遂都不开口。

方吃了几筷子,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几声行礼:“主君安!”

随后众人便见顾霆大步走了进来,比吩咐的辰时提前了一刻钟,身后跟着乌泱泱二十几个奴婢,端着、抬着一大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董字画,浩浩荡荡。

余心如头也不抬,也不起身,只继续吃着,屋内气氛尴尬,六婢行礼:

“主君,安。”

顾霆笑笑,并不计较,撩袍坐下,开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