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便立刻扎破浸泡在水里的手指,任由血液在水底蔓延开来。
然而,耐心等了几个呼吸,预想中的磁场并没有起,漩涡也没有,项链也没发光,余心如以为时间算错了,不甘心,又等了好一会儿。
直到好几分钟后,芷若汀兰她们捞着两块黄色石英石都回来了,十二点整的正午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余心如倍感气馁,这次的挫败感比前两次都大,思索中不自觉皱起了眉,吩咐着丫鬟再去别地儿找找,然后她自己又在四周游游荡荡,泡了十几分钟,河水依然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上次起漩涡的时候余心如还以为自己找对了窍门,选对了时间。所以这次信心百倍,觉得十有八九能回去,结果失败了。
今天的失败不亚于给她判了死刑。
毕竟第一次可以推脱为不知道穿越的条件,那么,至少也还有希望。第二次虽然没走成,但起码凑齐了所有条件,这反而给了她更大的希望,让她误以为穿越是这么简单的事。
直到今天,这是第三次,她把自己以为的条件凑上去,竟然没成功,这相当于证实了一个噩梦。
这个噩梦就是:还差一个几乎无法轻易获得的条件。
一个不可获得又不可控的条件,类似于“机缘巧合”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捋清楚头绪后,她叹了口气,颓然地上了岸,像行尸走肉般,任由丫鬟扶上车厢替她更衣。
一番折腾完毕后,马车驶离河边,路过桥头,听见一帮百姓挤挤嚷嚷,余心如想起自己下河耽误了别人过桥,便掀起帘准备道歉安抚众人。
抬眸的一瞬间,她呼吸一滞,十丈之外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面孔,正背着书箱子,默默地排在队尾等待过桥。
余心如噔的一下站起身,不顾头顶被撞到的痛,跳下马车,冲了过去,抱住了那个男人。
嘴里不停念叨:“你怎么来了老许,真的是你吗老许?你什么时候来的?老许,没有你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那个和许镜明容貌神似的书生,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一脸震惊与惶恐。
尾随而来的众奴仆也目瞪口呆,自家夫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一个陌生男子。
那书生回神后轻轻推开了余心如:
“小生姓李,不姓许,乃浔阳人士,求学路过贵宝地,并不曾与姑娘有旧,姑娘许是认错了。”
余心如闻言,抬头看着他,想起自己换了样貌,他恐怕认不出,遂解释道:
“我是余心如,虽然我现在长的不像余心如,但我就是余心如,‘每逢佳节胖三斤’你想起来了吗?”
书生喃喃自语:“每逢佳节胖三斤?”随后摇摇头。
余心如又继续解释:
“咱俩去京郊十渡野炊,你把帐篷上的绳子拆下来栓我身上,我套着游泳圈就下去了,然后穿越了。你当时在河边给我烤串串,想起来了吗?”
书生还是一脸茫然,仿佛他们在“鸡同鸭讲”。
余心如不死心地继续抓住他的衣袖纠缠:
“你失忆了吗?是我呀,我是余心如。你的女朋友余心如,我们说好一毕业就结婚的,我们从高三到大学,再到读研,整整七年,我是你此生最爱之人,你忘了吗?你放弃自己的志愿,陪我去读我想读的学校,每天都接我放学,把我送到宿舍楼下,给我带早餐,在操场上点蜡烛表白,陪我周游各地的名胜古迹,去武功山打卡,去海边看日落,去长白山滑雪,去苍山洱海许下誓言,说此生不离不弃。这些,你全部都忘了吗?我真的真的真的是余心如啊。”
书生听罢也不由动容,仿佛已经窥破一桩风月案,误以为她被一许姓男子玩弄后抛弃。
脸上随即也浮现出一丝怜悯,耐心解释道:
“在下浔阳李乘舟,祖上一直姓李,不曾离开过故乡,也不曾去过你说的地方,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