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那架势像恨不得要亲手来扶。
余心如被这热情和恭敬搞得有点无所适从,心里却也踏实了三分,想着既然关系这么好,一会儿编个借口讨要一张路引应该难度不大。
二人被迎着进了府,齐大人亲自陪着顾霆,给他安在了最重要的座儿,余心如也被齐夫人亲自陪着去了女眷区听戏喝茶。
就这么点路,她陪笑,也笑的脸都酸了,真不知齐夫人是怎么坚持一整天的,这或许是官眷的必备技能。
甫一落座,齐夫人就介绍了起来:“这位便是顾大人府上的如夫人了,诸位半个月前在顾府的喜宴上也都是见过的。”
霎时,众官眷闻言便立即围了过来,一个劲的吹捧和搭话。
也都很自觉地把“如”字去掉,只当她是正妻给捧着,毕竟目前她才是顾霆后院最尊贵的女人。
一帮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夫人真漂亮,这身料子衬的夫人唇红齿白,宛若神仙妃子般。”
“是啊是啊,我们都被比下去了。”
“夫人平日都爱喝些什么茶,我这儿新得了一饼上好的白茶。留给我也是糟蹋了,改日送去府上,给夫人这样的文人雅士喝,正相宜。”
“夫人,我是苏州府林大人的家眷,前日新得了两匹缂丝,正要孝敬给您。”
另一位着秋色华服的妇人调侃道:“到底是姐姐有福气,缂丝一匹,万金难求,宫里的娘娘想要一柄这样的团扇都得看受不受宠呢。姐姐说送人就送人了,还送两匹,我们是比不过的。”
余心如赶紧说:“林夫人,不用破费了,缂丝工艺繁琐,价值连城,又是贡品,能流落在民间的也珍贵非凡,心如怎敢收下?”
林夫人赶忙继续劝:“不碍事儿的,那两匹料子正适合夫人这样新妇,我们都人老珠黄了,实在不宜上身,更何况今日与夫人如此投缘,那两匹料子就当恭贺夫人与顾大人白头偕老了。”
余心如还想拒绝,又被另一个人拉去说了好些话。这一上午基本不是在拒绝礼物,就是在拒绝恭维,搞得她都快变成社恐了。
唠了一上午的磕,终于能干饭了,她依旧是被众星拱月,安排到了女宾最贵重的位置上,推辞不得。连主人齐夫人都坐在了她左下首。
余心如也可算清楚了顾霆为什么有骄傲的资本,确实,哪怕是他的妾,这些官眷也是上赶着去捧的。
权力和财富所到之处,无坚不摧。
经历了一上午头脑风暴,余心如已经略显疲态,想尽早回去休息,于是饭毕便赶忙和齐夫人私聊,说了路引的事。
余心如打直球道:“有件小事想托夫人办,第一次跟夫人张口,也怕夫人见怪,若是夫人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过,不碍的。”
齐夫人闻言立刻表态:“夫人客气了,若有用的上妾身的地方,但说无妨,定给夫人办妥才是。”
余心如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开始‘无中生“友”’:
“我有个朋友,想要张空白路引,不知夫人是否方便。”
齐夫人闻言,略有点疑惑:这事儿论理找她也没错,但是找顾霆岂不是更方便,此举莫非是不想让顾霆知道?
余心如见她在沉思,遂立即解释道:“我家主君公务繁忙,此等小事确实不好去叨扰,我能自己办妥的就想着先自己办。若碰了壁再找他求助也不迟。”
齐夫人闻言了然,便陪笑道:“夫人说笑了,总督大人权倾天下,偌大的两江三省十六州,哪儿还有能让夫人碰壁的地方,且安心吧,明日便亲自给夫人送上。”
余心如摆摆手:“亲自就算了,不想太招摇,你遣个小斯或丫鬟,只说我帕子落你家了来还,叫人把春雨喊出去领便可。”
齐夫人点点头:“好,都听夫人的便是。妾身会办妥的。”
余心如心满意足露出了今天唯一一个真挚的笑:“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齐夫人依旧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