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顾霆,惹上嫌疑(3 / 3)

事,只顾霆极其忙碌,整日周转于总督府衙署、总督府官邸和顾府,三点一线。每天早起去府衙办理入职交接的要事和批阅堆积半年的繁冗公文,晚间又在官邸接见辖内各地大小官员,饮宴宾客,月上柳梢才回顾府就寝。

这倒是让余心如轻松了不少,半个月才见了两面,闲的余心如都和顾霜出了好几趟街。

见识了古代江宁城白日的熙熙攘攘和夜市的灯火辉煌。这让余心如无比的心向往之,恨不得天天都能在外头待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只可惜每次出门只能玩两个时辰,相当于现代的四个小时而已。

转眼中秋节就要到了,余心如的病也已经痊愈,药都停了。余心如也想着该怎么跟顾老夫人告辞,到时候好想个办法回现代。

八月十五的早上,子履风尘仆仆出现在顾霆房门口,等着顾霆起身后禀事。

只见屋内稍有响动,丫鬟们便依次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半刻钟后又整齐划一轻手轻脚地出来。随即便听到顾霆在里面唤:“子履,何事?”

子履进屋后,见顾霆端坐堂上,左手持杯,右手持盖,正品茗,待子履站定,方抬头放下手中杯碟,等着听禀。

子履躬身答:“禀大公子,探子快马来报,半月前您让查的余姑娘的身份已经有眉目,可以确定不是京城的探子。属下当日分了两拨人马调查此事,八月初一属下飞鸽传书装了余姑娘的画像和公子的信,盖了印送去了京城,由京城的人马在京城查。江宁的人马则在江宁城内以及那条河的沿途查,如今两方都已经给出答复,属下已将详情整理成册,请大公子过目。”

顾霆冷声道:“我不看,你禀就是。”

子履恭敬答:“是,京城的人马说城南确有一余姓小户,二进的院子,一家仅三口,仆役不过半百,在城南住了六年,余父是忘川书院的山长,余母是江宁商户之女,余小姐自幼饱读诗书。今年二月初春时余家突遭大火,家财尽毁,余父余母皆亡故,奴仆殒命者不计其数,情况确是与余姑娘所说别无二致。火灾时日、主家姓氏、小姐年岁、容貌等皆符合。画像已经给四周邻舍辨认过,是余姑娘本人无疑,但邻舍并不知余姑娘去向。”

顾霆思索片刻又问道:“江宁这边的人怎么说?”

子履躬身答:“江宁这边的人也拿了余姑娘的画像四处打听,有人见到余姑娘五月下旬就到了江宁,携着一病重的老妪,散尽家财地寻医问药,将将治了一月有余,七月上旬那老妪仍就撒手归西,余姑娘当了身上最后一件首饰买了棺椁刻了墓碑,把那老妪葬在了城外寒山寺边上那条河附近。寺外往来香客络绎不绝,且余姑娘又是倾城绝色,因此许多人都曾驻足围观过余姑娘跪在墓前扶碑哀泣,不吃不喝守墓守了三四日。按老夫人这边问到的情况是余姑娘寻亲途中体力不支才从桥上跌入河里,但许多人都见她是自己从岸边走向河里的,貌似是自尽不成恰逢老夫人路过救了她。”

“死的何人?”顾霆不耐地问。

子履忙答:“应是余姑娘的乳母,医馆说余姑娘曾说过一句‘快救救我的乳娘’。”

“乳娘? 绝食守墓,还跳河自尽?她外祖家不是在江宁吗?” 顾霆冷笑到。

子履耐心解释:“公子有所不知,余姑娘外祖家人丁凋零,外祖父和外祖母皆已寿终正寝,只留舅舅和舅母在世,且已经多年没有和京城往来,左邻右舍说余姑娘外祖家早在两年前为了经商就举家搬去了西域边陲贸易发达的地方,不知所踪。”

顾霆闭目沉思了片刻,用手拧了拧眉头,而后给出一句:“知道了,册子留下,你且下去吧!”

子履把册子放在案上杯碟旁边,然后垂首答:“是。”紧接着后退三步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