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恐怕更难行。
马车缓缓驶进林子。
县试时经过此处,树木抽芽,这会儿光秃秃枝干,上面覆盖积雪,一片萧条冷清。
程维扬欣赏林中雪景,诗兴大发随心吟了两句。
这家伙自从第一天到自己的车上来,后面就一直来自己车上。他跑过来也不是闲着,两个人会一起读书,累了就一起讨论问题。或如现在这般吟诗两句,相□□评。
也正因为这个,程山长才默许他过来。
程维扬不愧是山长的公子,从小耳濡目染,虽然读书和文章上不出类拔萃,作诗上却是他不能及。
他望着雪景也想来一首,却意外见到林中树木有异样,提醒随行的燕羽鸪羽二人,话音刚落林中飞出无数个暗器,直直朝前几辆马车射来。
秦復一把拉过赏景的程维扬按趴下。
紧接着又是一波暗器,穿过车窗射进来。
“怎么回事?”程维扬惊慌地问,抬眼见到再次射来的短箭,抱着秦復大腿往他身边靠,像个受惊的小猫咪。
“趴着别动!”秦復再次按下程维扬的头,开车门出去,命令鸪羽,“保护秦公子。”自己飞身朝前面的马车去。
林中不见人,却又一波短箭射来。
程家下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躲在车子一旁瑟瑟发抖。
秦復奔到程山长马车边,见到车厢上钉着二三十支短箭,车厢内程山长拥着一脸惊恐的夫人弯腰趴着。
“山长没事吧?”
“没事。”
“二郎怎么样?”颜夫人慌张地问。
“很好。”
“什么人啊?”颜夫人从没见过这种阵仗,脸色已经吓得惨白,额角冒出细汗。
程山长没有回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刺杀,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秦復心中却已经有个猜想,这种刺杀明显是江湖手段,短箭是江湖常用暗器,冲程山长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来杀他的。
这时从林中平地冒出一群白衣人,手持长剑冲过来,气势汹汹。
透过窗户缝隙看到这一幕,颜夫人吓得惊叫,被山长再次护在怀中。
秦復随手抓起马鞭子迎上白衣人。
鞭影和雪花飞舞,抽打在攻来的白衣人身上,让飞雪中多了一道道白影。
须臾,秦復发现情况不对,那些被打飞的白衣人摔在地上全都痛苦挣扎爬不起来。
自己并没有下死手,对于习武之人,不会伤成这般。
此时又一个白衣人手中长剑迎面刺来,秦復空手接住剑身,这才看清楚,长剑无刃。
这不是刺杀!
秦復一掌打落长剑,掐着白衣人喉咙逼问:“谁派你来的?”
白衣人盯着他,眼神宁死不屈。
还和他犟上了?
去你的!一掌将人拍晕。
攻来一个打晕一个。
听到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大叫,他回头一瞧,程维扬摔个四脚朝天,一个白衣人正扑过去,程维扬手忙脚乱爬起来要逃,被斗篷绊倒,又摔个狗吃屎。
秦復:这……
没功夫,不能学你老爹老娘在马车里待着吗?竟出来添乱。
幸好不是真的刺杀,否则,现在都被噶几段了。
他一脚踢飞地上石子击中白衣人,给他创造逃跑的机会。
回头几个白衣人又围攻程山长的马车,他立即挡下来,并借此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剑尖从手背划过。立即留下一道血口,血珠溢出。
白衣人震惊:我们用的是无刃剑啊!
秦復压着声音怒斥:“差不多得了,该滚就滚,再纠缠别怪我下杀手。”
几人相视一眼,不敢再胡来,其中一人吹响口哨,其他人全都撤退,原本躺在地上还在假装挣扎的人,此时也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