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你不是信学生所言吗?”怎么还出尔反尔了。
“你能平息谣言吗?能让书院的学子都信吗?即便你平息了,恶劣的影响还存在。”
秦復无言,心中将萧缨从头骂到脚。
上次放过他,他却要断自己前路。
若是被白水书院开除,自己的人生中就有了污点,别说将来科举功名受影响,就是将来自己想开个书院,都招不到学生。
“若是学生能平息呢?”
“尚可留下观察。”
“好!”秦復拱手施礼,“学生这就去处理。”
程山长透过窗户见到秦復气势汹汹离开,步子急切,似乎要冲出去打人。
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低着头抠袖子,他敲了敲书案。程维扬立马跪直身子,双手贴在身侧不敢动。
“交友不慎!”他教训道。
程维扬委屈巴巴回道:“儿子和他不是朋友,顶多算同窗。而且他也没爹说的那么不堪……”
程山长拍了下桌子警告。
程维扬立马改口:“爹说的对!”
“本月的月评若是再无进步,为父饶不得你!回去读书!”
“是!”程维扬爬起来,揉着酸麻的腿,瘸着出门。
程山长看着幼子,无奈地叹气,随后捡起刚刚取下的书翻看,刚开两页,一个学子匆匆跑过来禀道:“秦復爬到藏书楼顶,要以死明志。”
程山长错愕,这就是他讲的处理此事?
这是要把书院搞得乌烟瘴气!
他丢下书,便朝藏书楼去。
书院的藏书楼建在整个书院最中央的位置,楼高五层,是整个书院最高的建筑。
秦復此时正坐在顶层楼顶的翘角上,楼下围着黑压压的人群。
有的看热闹,有的在劝他别想不开,快点下来,有的开始想办法救人。
秦復望着下面的人,有别堂的学子,有自己的同窗,有讲师,有监院、山长,萧缨自然也在,半个书院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