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书院呢,的确有人有这个爱好,不过不是我。只是我这人运气不好,撞破了对方好事,对方为了隐藏事实反咬我,毁我名声。你们啊,从哪里听的,还是好好打听打听那个人,说不定会有更多谈资。”
“秦復,你真不是?”慕岩先放下书问。
秦復斜他一眼,“你我一个屋子里住了几个月,还不清楚?”
慕岩一想,好像是没有什么异样。
他朝苗蕤看一眼,苗蕤也没有发现秦復有那方面的爱好。
两个人又齐齐看向刚刚说听到敲窗户的二位同窗。
这二人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他们的确听到敲窗,也的确听到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秦復从隔壁回到宿舍,心里窝着一团火。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萧缨这二货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出,直接毁他名声,这是要逼他退学,害他以后娶不上媳妇。
来而不往非礼也!
秦復躺在椅子上,昂头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想着怎么把这恶心的事扣萧缨的脑袋上。
斋长此时过来,是山长要见他。
“山长也信了这鬼话?”
斋长一脸苦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朝程山长院子去的路上,秦復心中七上八下。
程山长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儒士,年少成名,二十不到就夺了探花郎,在前朝为官多年。后来朝廷不堪,他辞官治学,受邀来到了白水书院。再后来先帝立朝,曾请他入朝为官,他已无心仕途,婉拒先帝,留在白水书院教学。
其长子也是饱学之士,如今在朝为官。
世人对程山长尊敬,一来是被他的满腹才华折服,二来是他受先帝和当今陛下看重,三来则是他为人品行。
龙阳之事虽不是十恶不赦,却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私底下爱怎么样谁都管不着,一旦抬到明面上说,就很不光彩。如今在书院这种地方被传得沸沸扬扬,那就是伤风败俗。
而这件事还可能牵扯到他的小儿子。
一路上惴惴不安,步子都有些迈不开。
好不容易到了程山长的书房外,秦復紧了紧拳头。
斋长道:“你自己进去吧!”说完就先走了。
秦復左看看右看看,书房门前无一人。
他抬头看了眼天,阳光有点刺眼,还有点晒。他心一横走上前,在门外告了声。
里面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秦復鼓足勇气跨步走进书房,一抬眼被惊住,程维扬也在,而且此刻正跪在书案前。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看他,眼神中全是怨怼。
不是,山长大人,你连自己儿子都不信啊?
就程维扬那单纯样,他喜欢小白鼠,都不会喜欢男人。
他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拱手施礼。
“山长找学生?”
程山长从书架上取过一本书,缓步走到书案边,不紧不慢地放下书道:“书院中传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学生解释,山长信吗?”
程山长深深看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秦復看了眼紧张不安的程维扬,说道:“这种谣言都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的事。学生就是从城中百戏园赎回家中走丢的小厮,因那小厮俊俏,就被人胡乱造谣。”
程山长不置可否,又问:“上次书院闹贼之事,是不是你?”
秦復看程维扬一眼,这小子竟然把此事都招了,自己也没有隐瞒必要。
他拱手回“是”,没有多解释。
程维扬既然招了此事,因由细节应该也都说了。
程山长:“书院内打架,深夜盗窃,断袖之言四起,败坏书院风气。书院留不得你。回去收拾东西,今日天黑前离开书院。”
这是被开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