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配白粥。

秦復也是饿了，吃了好几碗白粥。

吃完了饭，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张玉弛将碗筷收拾一下，拍着他的肩头道：“走，让你发现这里的妙处。”

秦復好奇，还真有妙处。

张玉弛带着他钻进小院后的树林。

院子后种的是常青树，虽然已经冬月末，这里还是苍翠一片。

也正是这苍翠遮掩了小院后面的山路，让秦復没有发现。

顺着山路石阶向上走了一小段，就是一段林中山路，虽然没有石阶，但是林中的路尚算容易走。

走了一会儿，这时天已经暗下来。

秦復抬头朝前面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面墙。

到了跟前看清楚，是一堵一丈高的石墙。

石墙周围都是松树，一处下面沿着墙体有累起来的石头，爬上去正好能够到墙头。

秦復想到在山下的时候张玉弛给他指的白水书院的位置，这一路走过来，这个位置，不正是白水书院的位置吗？

他惊讶地看着张玉弛。

“夫子，就是这么翻墙进白水书院的？”

张玉弛一点不以此为耻，反而很骄傲的表情，点着头道：“偷学。”

“这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张玉弛没有回应，示意他爬上去。

秦復看了看高墙，他可以轻轻松松地飞进去，还是依着张玉弛的要求，一点点爬上石头。爬到最上头一块，见到了石墙里面的景象。

内墙下是一片低矮的灌木，能够很好地藏身，而且这一片看着似乎是书院中比较偏僻的位置，这个时辰没有看到一个学子。

内墙没有任何的阶梯或者是踩脚的地方。

“夫子，这翻进去怎么出来？”

他是有轻功能够轻而易举越过高墙出来，但是张玉弛明显不行。

“从白水书院大门出来。”

啊？

“白水书院不是封闭的吗？”只有旬日才会开门，放学子出来。

“今日翻进去，咱们就在里面偷学，等到旬日白水书院的大门打开，就可以顺顺利利得出来了。白水书院进书院需要身份凭着，出书院不需要。”

这……

真够鸡贼的。

“夫子，你觉得你教学生这样坑蒙拐骗合适吗？”

读书人不都是讲究君子之行吗？这不是小人行径吗？

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更是将这种坑蒙拐骗的方式这么毫不掩饰地交给自己的学生，还挺骄傲。

王乔这是从哪里找的夫子？

是举人吗？

就算是举人，咱也要看看品行吧？

这……似乎不端正。

王乔这几人果然靠不住。

张玉弛也爬上石头顶，望着里面的景象，恰时落日，余晖铺满了半边天，两个人趴在墙头上看着美不胜收的落日之景。

“夫子，我觉得你读书屈才了。”

“怎么说？”

“你若是做个盗圣，专门偷鸡摸狗，应该能够史书留名。”

张玉弛当即冲他头就是一个巴掌，“不知尊师重教。”

“你这行为，真的不值得尊重。”

“没听凿壁借光吗？咱们如今就是学古人。”

“能一样吗？”

“如何不一样？匡衡为了读书连墙都能凿个洞来，咱们这只是翻墙，又没凿墙，相较而言，还是保守了呢！”

秦復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是学偏了吧？

这样的夫子，真的让他堪忧。

“夫子，你的举人头衔是自己考得吗？”

他现在很怀疑。

“不是自己考的，我翻墙偷学做什么？”

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