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根，还要眼缘。

他尽量展现一个谦虚有礼晚辈的形象。

毕竟哪有长辈不喜欢乖巧礼貌又懂事的后生呢！

他自信满满地露出标准微笑。

林夫子又打量他一眼，不咸不淡道：“像你这样年纪，有的是童生，有的已经考取秀才功名。而你……”摇头轻笑，“如此年纪刚启蒙，为时太晚。”

秦復保持礼貌回道：“十有五而志于学，有志不在年高。”

林夫子不屑冷笑，“有志者未必事竟成，朽木不可雕。”

秦復：？

不仅再次被嫌弃年纪大，还直接被骂。

一个问题都没问就下结论否定一个学生，是不是太草率？

这是教书，还是看相？

他很不服气，依旧维持最后的礼貌，“晚生虽是刚启蒙，‘四书五经’已经通读数遍，其中‘四书’通背，应该比刚入学启蒙的小学子强一些的吧？”

“非也！他们年幼，但个个聪颖机灵，悟性极高，到了你这年纪岂会如你这般无所成？”

我……

很生气！

绕不开年龄这个问题了是吧？

自己是十五，又不是五十！

“夫子又怎知晚生不是天降文曲星？”

林夫子突然一声夸张讥笑：“老夫看你小子根本不是读书那块料，秀才就够你考一辈子。还文曲星？简直贻笑大方！哈哈哈……”起身拂袖而去。

秦復：……

憋着一肚子气踏出林宅，气恼地对护从疯狂吐槽。

“这林夫子算什么夫子！孔圣人都说‘有教无类’，韩愈都说‘闻道有先后’，我怎么就不能够读书了？呵！依他所言，想读书还必须四五岁开始？这什么奇葩观点！

还说我不是读书的料，我好歹也是优秀毕业生，好歹也是名校保研，我怎么就一辈子考不中秀才？

那、那、那……虽然说自己是文曲星我承认是狂妄自大胡吹牛，但是身为夫子，该这么对一个一心向学的后生吗？呵……”

燕羽和鸪羽虽然有些听不太懂，还是配合着拼命点头。

“少主说得对！”

“什么北裴南林，都不是良师！”

燕羽和鸪羽：“少主说得对！”

“观念险隘！”

燕羽和鸪羽：“少主说得对！”

秦復发泄完，情绪平静下来，试探性询问：“我有那么差吗？”

燕羽和鸪羽：“少主说得……不对。”

燕羽急忙解释：“少主小小年纪参透星罗功法，武功盖世，整个武林敬佩，是少年英才。属下之见，术业有专攻，少主的才能不在读书，而在武学、武林，不如回星罗城。”

鸪羽赞同地点头：“燕羽说得对！”

秦復愣了下，左看看鸪羽，右看看燕羽。

谁擅长武学？

别胡说。

他就擅长读书。

别想诓他回去当盟主。

天下名师好夫子多的是，他就不信他秦復还拜不到师了。

有志者事竟成！竟成，就成！

“去沧河镇拜访刘夫子！”两步并作一步跨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