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柿子么?”扶宣走在我前面,他突然回头看着我道:“这时节的柿子都甜,汁也多。”
我点点头:“要!”
扶宣身手不错,三两下爬上去,摘下几个红点子又吊着树干跳下来,他全程没停,很快回来我身旁,从怀里拿出一个递给我:“喏,最大的给你。”
这柿子酸酸的,咽下第一口后还有些涩味,紧接着口腔内就弥漫开一股甘味,余味绕
“怎么样?”扶宣自己也咬了一个:“诚不欺你吧?”
“还有么?”我吃完一个,很没出息地问。
扶宣又递给我一个:“吃个小的,留点位置给西瓜!”
步从林中过,蓦然抬首,已入秋意深处。
十日后后,四洲大比如期举行。
场上人声嘈杂,夹杂着数种我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语言;不仅如此,就连人们的装束种式也繁杂众多,样式不一,我坐在东道主的席位上,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周围的纷纷咂咂。
热闹是热闹,但也是真的困,我偷睨一圈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后,我才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无聊透了。
这一刻,我终于念起扶宣的好来。
倘若他在,肯定会带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来给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我一个人在位子上干等。
我坐起身找了一圈,将座上的男女老少都看了个遍,连那日嘲讽我的胖墩都看到了,还是没有看见扶宣。
头上的步摇有些重,我又把头转了回去。
“哈!”
“找什么呢?”
一个金色的身影晃到了我眼前,我被他闪得往后一缩,只觉得眼前都亮了一刹。
果然是扶宣!
他今日倒打扮得标致:白绸烫金圆领袍配一束玉色腰带,腰悬佩剑,头束抹额,确实颇为俊逸,可不出须臾,他又大大咧咧地坐下。
“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仙姑,原来是大小姐啊!”他看过来,挑了挑眉:“今日这么漂亮?连步摇都带上了!”
能不漂亮么,今日我天不亮就被母亲叫起来梳妆打扮,她硬往我头上戴了五六支簪钗步摇,又花大功夫给我上了妆,一通折腾,我戴不习惯银簪,此刻只感觉脖子都快断了。
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抬手扶了扶步摇:“母亲要我戴的,但我觉得还是素净点好……”
“不打紧………”扶宣的话还没说完,座下就传来“呼——”的一声,紧接着,周围人皆皆惊呼,纷纷站起了身子。
“这次澜邱洲出手这么大方啊?”
“那,那不是他们上个月才捕获的赤羽野狐吗?嚯!百里家的人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
赤羽野狐?
我和扶宣同时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席座正中央的沙场上一阵滚滚沙灰,烟雾散去,一只大如水牛的红毛狐狸便占据了我的视野:它浑身都捆满了铁链子,链子上贴了□□张符纸,它一动爪子,链子就猛地收紧,随即数条铁链便有了灵性,蛇一样地扭动起来,缠绕上狐狸,将它牢牢勒住,直至铁链没入皮毛,狐狸才停下来。
“啊——嗷——”
周围炸然爆发出阵阵欢呼,还有人在鼓掌。
我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难不成这只狐狸与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今日总算大仇得报?
这事倒是稀奇了。
一众人七七八八地客套一阵,比赛正式开始,抽签决定对手,我和扶宣还算幸运,被排到了第二轮,不用这么早上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和扶宣看起比赛来,第一场是星清洲与方花洲,乐师对巫师,还算有趣,我看了一局,兴趣盎然了起来,不再关注其他,一心看起比赛来。
第二局不好看,星清洲对澜邱洲,乐师对武夫,并不那么吸引我。可气的是这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