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适应。

看着陈尧身影走远，杨斯昀才转身，准备回到First time。

只走了不过几步路，杨璟的身影缓缓闯进眼帘。

她穿黑裙，脚步急促，盘在脑后的头发散了发髻，长发随着晚风轻拂过脸，她抬手整理，露出的侧脸表情很疏离。

但这疏离不同于她往日冷淡，倒是有几分慌忙后的凝重。

“杨璟！”杨斯昀隔几步路喊。

杨璟随之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抬眼看他。

认出是他，杨璟像是皱了皱眉，但还是走近，站到他面前。

“我刚去找你，你不在酒吧。”杨斯昀说，“现在这么急是有事情吗。”

杨璟没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左右环顾了一下，然后静静点头：“我刚有事。”

她声音沉着，好像刚才的急切只是杨斯昀的幻觉。

“现在有空了吗。”杨斯昀耐心地问。

杨璟：“你有话想说。”

“我的确有。”杨斯昀抿了抿嘴，斟酌了半秒，然后缓缓说，“我决定留下来。”

杨璟眨了眨眼，表情有几分诧异。

“为什么。”

“喜欢国内的环境吧，毕竟在异国他乡呆的太久，难免会忘记家乡的感觉。”

“好。”杨璟没有多说，礼貌性地点完头就要离开，“那我先走了。”

她转身离开的动作很利落，明显是不想跟他多说。

杨斯昀喊住她：“那个——”

杨璟又停下脚步，“还有要说的吗。”

“我…”杨斯昀顿了几秒，看着杨璟毫不在乎的表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

“晚上走夜路注意安全。”

“嗯。”

留下最后这轻飘飘的一句，她转身离开。

杨斯昀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看她消失在和陈尧完全相反的方向。

那时他没有想过，他可能会一直像今晚这样，站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目送一样的人并肩离开。

他一直不相信宿命，他觉得只要努力，不管什么样的命数他都可以改变。

但最后，他只是等待，亲眼看着机会溜走。

然后转身，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