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青反应过来,又笑了笑道:“哟,方才没注意看,这小娘子长得还挺俊,哈哈哈哈。”
苏远道见状不好,又将苏青拉回来,对着小厮作揖:“稽公子您大人大量,我家姑娘不懂事,莫怪莫怪,我马上就去拿银钱,都给都给。”
稽延还是不错眼地盯着苏青看,意味不明,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泼辣的女子,寻常女子见了他,端得都是讨好殷勤模样,哪里有这般?
但是这个丫头性子倔,所谓强扭的瓜不强,稽延可不想直接将她抢了去,那样多没意思。
他灵机一动,指使身边小厮,买通了苏氏冶金坊的工人,将毒素放入冶金池内,导致制造出来的器具带毒。
因为器具带毒,流入市场后,造成村民中毒,本来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有购买苏氏冶金坊器具的村民陆续受伤,一时间传言甚嚣之上。
苏青也听到了传言,正准备着手调查,可是还没等她行动起来,官府的人就冲到了冶金坊。
苏青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苏父更是如此,他一生本本分分,见了官府的人,个个黑着脸,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嘴巴张着说不出话来。
她见状,强撑起精神,镇定下来:“不知各位官爷前来,所为何事?”
为首的一人厉声说道:“你们卖出去的器具有毒,现下已造成多人受伤,我们要把冶金坊老板抓走。”
话刚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苏青阿爹抓走,关入牢狱。
一时间,苏青阿娘慌了神,直接跪倒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青见状,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安慰道:“阿娘别怕,我明日就去官府申冤。”
第二日一早,苏青便写好诉状,在官府门口击鼓申冤,却反遭官府衙役赶了出来。
见她是名女子,衙役们也不好动手,只将她赶到路上,警告她不要再来。
苏青无奈,正准备打道回府,面前突然笼罩上一面阴影,挡住了自己去路,她抬头看向来人,是一名身着华贵的纨绔,是那天来冶金坊收私银的人。
男子露出讥笑,嘲讽着说道:“你如果肯委身本公子,可保你家父平安。”
苏青自然不肯,她怒目圆睁,瞪着稽延,对面的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劝小娘子,不要不自量力了,民怎么能与官斗呢?”,说完便领着身后小厮,边笑着边自顾自走开了。
苏青不服气,自从事发之后,她着手调查此案,已经发现一些端倪。
奈何官府根本就不受理她的冤案,苏青想了想,决定离开这里去申冤,既然县里管不了,她就跑到更大的地方。
苏青就不信了,普天之下,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她将阿娘安顿好,自己带上包袱去了京城。
赵元晋本来隐居山里,因为要暗查贪腐,不得不现身在京城,查到一点头绪时,却因派去调查的官员失踪,案子就成了无名冤案,无法再往下进行,赵元晋暂时也没有头绪,有些一筹莫展。
这日,他坐在京城茶楼,偶然间往窗外楼下看,瞥见一名眼熟的女子,和上次在山里所见不同,她的衣着看着贵气了许多,面容倒是一向的好看。
苏青正举着诉状申冤,在路边控诉,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茶楼上方传来的目光。
“巨县冤案,苏氏冶金坊遭奸人陷害,官府私自将矿产列为官家资源,侵吞矿产。”
赵元晋闻言,发现玄机,突然想到一直在查的河提贪腐一案,就与巨县的矿产资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他没有马上动作,在茶楼又歇了一阵,才缓缓起身去了苏青所在的地方。
苏青一路奔波,有些劳累,正坐在街边摊贩处吃面,忽然一名男子也坐在了她的身旁。
好奇心使然,苏青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看眼前男子,一身黑色锦袍,看着就华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