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劲儿来,可心头装着事情,脸色依然紧绷着。
昨晚她试过了,这团妖气是能够推动的,但看样子只能沿着经脉往丹田气海处推。一旦她想要把它往外推,便能感觉到明显的抵抗力。
那便只能定下方向——往气海推,使之沉入气海,以后它就不会再堵得苏缈疼了。
苏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气海能够凝气,如果它能够存蓄妖力,那是否意味着,半妖也能够拥有“妖丹”。
若真如此,老天岂不是给半妖开了一扇窗。
一切未知,她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苏缈就这么在山林间漫步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崖边。
抬头一瞧,阿青又在此处作画。修长的手指扶着笔,不疾不徐地点着墨。
三三两两的鸟儿飞落在亭子上,清脆地鸣叫着。
怎么,今儿不嫌鸟儿吵他了?
苏缈走过去。
那画纸上山峦叠嶂,烟云远近,又是一幅绝佳的山水。
她站在一旁看了许久,待这幅山水快要完成,她终于还是决定走了。
刚迈出去一步,却听清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站在这里,可有话想问?”
苏缈收回脚步,回头。
对方的视线依然专注在画纸上,只露给她一道线条隽秀的侧脸。
“若我问了,你会答吗?”
“不会。”
她就知道,所以压根儿就没问。他这种把人叫住了,又耍一遍的做法,无比恶劣。
其实她原本想问问,体内妖力的事儿。
苏缈没好气道:“有工夫在这儿捉弄我,没工夫去把柴砍了?”
最后一笔了。阿青搁下笔,以广袖扇了扇画作,这才提起放在桌脚的斧头,也终于转回身来看她。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提着斧头真砍柴去了。
弄的苏缈一头雾水,这人到底是想找事儿呢,还是不想找事儿。
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竟似有一点感叹的味道。
他在感叹啥?
苏缈一头雾水,目送他远去了。
“哎哟作孽啊!这么一双妙手,如何能干砍柴这等粗活!”
不远处突然想起一道惊讶的声音。
苏缈额角一抽。
是秦少和,他捧着棋盘来找阿青。乍见阿青提着斧头,棋盒都差点吓落了地。
他冲过来,不满地指着苏缈:“以后砍柴这种粗活,你自己来!”
不是……
是谁说的门派里头不养闲人。
原则呢?
*
玬珠下山一趟,给苏缈买回来好多酒。
小丫头一边吃着绿豆糕,一边跟苏缈抱怨:“我在城里撞见了那个刘公子了。好像有人唤醒了他的记忆,他已经记起酒楼的事儿了。”
“那他想怎样?”苏缈问。
“那个刘公子啊,借了他爹的人,把湘临城搜了个遍,都没找‘眉心有红印,背上背双剑的女人’。”
这一时半会儿,他搜不到雁山的。
苏缈无语。这眉心的红印,倒成了她一个显著的特征。
玬珠吃完绿豆糕,又啃上了鸡腿:“笑死我了。他人没找到,倒是叫全城都知道他被吓尿裤子了。”
苏缈:“他尿裤子了?”
玬珠捏住鼻子:“尿了,我们走了以后才尿的。臭死我了!”
玬珠当笑话讲给她听,苏缈却有一点笑不出来。
那刘公子丢了这么大脸,却没找到她人。可他这股气,是一定要找个对象发的。
找谁呢?
只怕,就是雁山派。
正是因为这雁山派,才有了后续那一档子事儿,不是么。只要他把雁山搞到手,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