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遇旧友(3 / 3)

,他才问:“太子妃是希望周氏与吾儿和离?”

雪然点头,她紧张地等候裴朔的回答,

裴朔眉头都没一皱,答:“可以。”

“谢谢阁老。”雪然挖了一大口红酥送入口中,甜得她喜上眉梢。

裴朔看一眼盘子,却见酥油鲍螺空了。他问:“太子妃可否想过该如何安置周氏?”

这又有何难的?雪然想也没想,她迫切想要带走周栀子,即道:“回到周家,她家人会为她安排再行改嫁。”

裴朔鼻间冷哼,反问:“改嫁于谁?太子妃可有想过?”

这一点还真把雪然难住了:“愿闻其详。”

裴朔分析:“周序是当朝次辅,女儿改嫁也不会随随便便嫁人,只能做妻不能为妾。与周氏年龄相仿且门当户对的,除去吾儿浮生外,文渊阁内的萧烬,碰巧他已有妻室。”

他忽而心血来潮,略带恶意地说:“再差一级,就只有礼部侍郎连长晋。太子妃意下如何。”

雪然欲盖弥彰,提高音量撇清关系:“他娶谁与我有何干系?”

话一说完,她却是低下头,吃几口酥油鲍螺强压情绪。

裴朔观察雪然的过激反应,心下有了判断,但仍有存着一丝侥幸继续试探:“真不介意?”

半晌没有得到半分雪然的反应,他的目光低垂,滑落到雪然脸上。

樱桃似的唇角沾上一点酥油,削葱根似的手指执起金勺,蔷薇似的红酥躺在勺中央。

雪然察觉一道灼人目光迫近,她猛然抬起头,见到裴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身体里生起一股战栗,她握勺的那只手微微一抖。

裴朔修长的手指忽然伸向雪然,握稳她颤抖的手。

雪然更是紧张,血液几乎凝固,手指冰冷得几乎麻木。她试图撤回自己的手。

裴朔拉过她的手,以她的手捏过那柄小勺,送入自己口中。

雪然全然呆愣,急忙抽回手,说道:“您是太子的舅舅。我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您是懂礼教的,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她竟是还知道这一句话。

裴朔冷眼瞥她一眼,草率地道歉,但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