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嫣儿你听,多么可笑啊!竟是因为兵权这么个东西,害得我镇北侯府千余人无一善终,他若是直接向我要,我那么爱他,哪里会不帮他取来,原来他从来不曾信过我啊!”
伴随着姜锦姒的凄厉的哭诉声,屋内还响起了茶盏碎裂的声音,殿门口的楚林砚眸光闪过一抹暗芒,无情地闭上了眼睛,手上青筋暴起,却仍旧伫立在门前。
“锦姐姐,你当真是糊涂啊!他楚林砚何德何能能得你这般厚待!楚林砚不过一介外室子,要不是姨丈在背后支持他,他连认祖归宗都认不了,更别提得了这个至高无上的皇位,而他却连皇位都没有坐稳,就忘恩负义去谋害镇北侯府,锦姐姐你难道就不恨他吗?锦姐姐就不想为镇北侯府报仇吗?”顾嫣然字字珠玑,蛊惑力十足。
见姜锦姒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睛清澈见底,顾嫣然眸底露出一抹得意之色,凑到姜锦姒的身边,小声地说道:“锦姐姐,姨丈的兵符想必在你这里吧!”
闻言,姜锦姒连忙往四处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并未开口说话,仅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眸子还透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见到姜锦姒竟然点头承认了,顾嫣然的眼睛突然亮得惊人,小声地蛊惑道:“锦姐姐,你别怕,嫣儿刚来时便说过,我是来帮你的。锦姐姐先将兵符借给我,我们一起反了楚林砚吧,这皇位他楚林砚能坐……”锦姐姐一样能坐。
顾嫣然的话音未落,“咣当”一声殿门被人用力踹开了,楚林砚眸色阴沉着脸,一步步地迈向了殿内,一步步地犹如踩了顾嫣然的心尖上。
早就见识过楚林砚使得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如今又刚离间了楚林砚和姜锦姒的关系,还被他当场抓包,顾嫣然第二次感受到了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俱意。
犹记得,第一次还是在她六岁时,那时的她亲眼目睹了生母自戕。
凝视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楚林砚,顾嫣然的手心里浸满了汗水,就连平日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也写满了心虚。
顾嫣然在脑中飞快地思考着,楚林砚究竟在门外听到了多少话,她又当如何应付眼前这种局面。
这该死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