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符,再杀了姜锦姒,那么楚林砚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在锦姐姐心目中嫣儿就是这样亲疏不分的人吗?犯人尚且能上堂申冤,锦姐姐就这样定了嫣儿的死罪了吗?锦姐姐连句话话都不让嫣儿说完吗。”顾嫣然梗着脖子说道,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姜锦姒心中冷哼了一声,暗忖道:她还以为顾嫣然多么爱楚林砚呢,原来她最爱的还是她自己啊!
见姜锦姒不再开口继续撵人,顾嫣然心下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用尽量平缓的语气,陈述道:“陛下的确不让嫣儿将镇北侯府的满门抄斩的事情告诉锦姐姐,但是嫣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应该欺瞒锦姐姐,就在嫣儿想要把真相告诉锦姐姐的时候,嫣儿突然镇北侯府谋逆之事竟然另有隐情,暗中设计镇北侯府的人尚未查明,嫣儿怎敢让锦姐姐以身犯险呢?”
“此事说来还是嫣儿的蠢笨,要是嫣儿早点发现有人看姨丈战死沙场,想要谋害锦州哥哥他们的性命就好了。”顾嫣然低垂着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愧疚的气息,情绪更是低迷。
望着顾嫣然这副自责的模样,姜锦姒真想给如此伪善且善辩的顾嫣然鼓个掌,若是她不曾无意中听到镇北侯府灭门的真相,依照她对顾嫣然这么多年的信任,恐怕还真可能会相信顾嫣然的这番说辞吧!
只是,这终究注定无法去验证了,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相信顾嫣然了,更不会相信任何人了,她只相信自己。
只见,姜锦姒饮下了余下的茶水,目光不经意间地扫向主殿的门栓,敛眸道:“那不知小表妹查出来了什么隐情呢?若是小表妹什么都不曾查出来的话,那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表妹又在欺骗我呢。”
“是陛下!一切都是陛下算计镇北侯府的,为的就是拿到姨丈留下的兵权,他不让嫣儿告诉锦姐姐镇北侯的事情,也并非他所说的为了姐姐好,而是因为他抄了整个镇北侯府,也没有找到虎符,他认为虎符在锦姐姐手中,我们都被楚林砚骗了!”顾嫣然满脸痛苦地捂住脸。
甫一走到凤藻宫主殿门口,顾嫣然的这番话就清楚地传入楚林砚的耳中,尤其是顾嫣然最后的那句凌厉的“我们都被楚林砚骗了!”
顾嫣然的话音刚落,楚林砚的眸子满是波诡云谲,眉头紧锁,满脸阴沉站在门前,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楚林砚身后的一群小黄门听着这皇室秘辛,不敢发出半点动静,一个个更是恨不得从来没有长过耳朵。
唯有紧跟楚林砚身后的大太监率先走上前来,伸手想要推开殿门,却被楚林砚用眼神拦住了,楚林砚向后摆了摆手。
小黄门得到指令,粉粉松了一口气,很快人便尽数退下了,唯余楚林砚一人站在原处,眼眸深处乌云密布。
夜色渐浓,龙凤红烛孜孜不倦地奉献着它那短暂的生命。
从楚林砚站在正殿门前的那一刻起,姜锦姒的眸色便沉得如刚研磨的墨一般,心绪更是翻涌得厉害,浑身上下都叫嚣着杀了他们。
姜锦姒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握紧了拳头,艳红色的寇丹深陷掌心,唯独身体上的痛楚,才能让她时刻清醒着。
与她此刻心境截然不同的是,自从听完顾嫣然的这番话后,姜锦姒那张绝美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眼泪成股地在脸颊上滑落,连带着身躯也在微微颤抖:“嫣儿,我不相信,嫣儿妹妹你一定是在诓我的,对不对?陛下,陛下他怎么会陷害镇北侯府呢?怎么会是这样呢?”
见到姜锦姒这副凄美的模样,顾嫣然皱紧了眉头,抬起了眸子,开口道:“锦姐姐,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嫣儿和你一样,都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
这件事如若没有陛下的属意,锦州哥哥他们又从不曾树敌,谁敢动镇北侯府呀,更何况陛下还特意交代让我瞒着你,锦姐姐这么聪慧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吧。”
听完顾嫣然的这番话后,姜锦姒怔愣了片刻,仿佛接受了这一事实,又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