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想必是被忠犬连滚带爬地带回来时所受到的磨难。
“我思考了很久,又查阅了狗狗救助手册,您知道的,发现得了狂犬病的狗会疯狂喝水,并且会通过血液传播给人,麻瓜和巫师都属于人,这个道理应该是共通的,就像狼毒病毒一样,一旦感染,活不过十天。”
里德尔的内心不由得焦躁起来,连阅读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锐利的意义所在。
“回到家后,布莱基偷吃了我的巧克力,您知道的,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所以我撬开它的喉咙,折腾了好久。现在,从今天早上它就开始狂泻不止,您知道的,所以我想找您来请个长假,一是去给自己和狗打狂犬病疫苗,二是带他治疗一下腹泻,三是给他找个好人家。”
“小莉迪,你太累了,你说了很多遍You know sir(您知道),但我需要思考很久才能知道你指代的You know究竟是who/你指代的事物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
里德尔小小地玩了个一语双关,他知道莉迪亚永远不知道自己指代的“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因为她永远缺失了解开谜题那一块最为致命的拼图。
不过,在开玩笑的同时,里德尔注意到,莉迪亚此时的话十分生硬,就像提前准备了很久的语言一样,与此同时,他知道那些翠绿色的药水的作用——让人觉得生不如死,这是他设下的一个小玩笑,目的就是让那些自傲的巫师有去无回,但如果作为自己真正的信徒,硬撑着回来奔赴使命,他也会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优待,换而言之,他知道解法,只是需要一个不太明朗的契机。
毕竟,里德尔认为,洛哈特不会吹嘘自己擅长熬制古老的魔药。
“就此打住吧,小莉迪,我能看到你的心思,你什么都瞒不过我。”
莉迪亚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药水令我非常痛苦,现在的我也同样心如刀绞,但好在我撑到您来了……”
还没反应过来,莉迪亚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莉迪亚感受着环绕着自己身体的双臂越来越紧,她微微颤抖着,神情有些发愣,随后抽出手臂,反抱住轻声啜泣起来。
“你做得很出色,但解开谜题的第一步是需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心急。”
许久后,里德尔握住了她的手,感受着她右手上那枚错觉般微微发烫的戒指的温度,他用洛哈特那漂亮的会说话的宝蓝色眼睛与她对视道:
“听着,选择自行奔赴死亡是逃避现实的懦夫的不二选择。”
“如果你走了,就算我成功胜任一年,也名不副实,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也依然存在,只是将我的那一份转移给了你!”
“况且,你的狗那么丑,像是能顺利找到下一个领养者的样子吗?”
里德尔认为莉迪亚有着充分的自知之明,他注意到她的嘴角轻微抽动,嘀咕叹息一声,心中稍微气闷。
……
良久的沉默后,莉迪亚的意识逐渐折返回来:
“请您用遗忘咒消除我这部分的记忆,我不会大脑封闭术,而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是出色的摄神取念大师,一旦他们偷税漏税、私藏赃物的事情败露,面对吐真剂,我不受控的所作所为可能会牵连到您。”
里德尔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声,怀疑斯内普情有可原,但怀疑邓布利多简直就是在作茧自缚。他觉得她脑海中浮现的推测过于荒谬了,而这样荒谬的人甘愿赴死为自己拿到了假的早已被掉包的吊坠盒,他不禁自我嘲讽般摇了摇头:
“记忆是宝贵的,你以为遗忘咒能够精准遗忘掉一切吗?”
洛哈特的一句话便将莉迪亚怼得哑口无言,她闭上双目感应了一下,又试着挣脱他紧紧覆住自己食指的囚笼,思虑片刻,坚定道:
“那么,我愿意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噢,小莉迪,你真的是睡眠不足有些糊涂了,连记忆都出偏差了,牢不可破的誓言需要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