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处,于是安抚道:
“母后过几日便宣江家女进宫,那模样你瞧了肯定喜欢。”
沈宴迟听了这话,止不住苦笑,他确实无力反抗自己的母后,不能、不该、也不易。
“你这孩子,还跪在地上做什么,可别跟本宫说,是为了你宫里那个不知四六的黄毛丫头。”
“儿臣只是见惹恼了母后,自觉不妥。”
沈宴迟缓缓起身,不过对此情形,他也不算意料之外,毕竟他是太子,这等大事自然由不得他做主,不过心中总是空寥寥的。
后面他又在林后宫中用了午膳,母子二人秘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半旬后,清宁殿不远处。
季芙四处张望,远远瞧见长顺走了过来,她忙跟了上去,看起来跟以往那些巴结长顺的狗腿子,倒是没什么两样,她自我唾弃一番,又装作不在意的继续跟着。
长顺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有些纳闷回头一看,她就扭头,假装赏赏池子里的睡莲,摸一下及腰的一众秋芙蓉。
等长顺不看她了,她又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于是长顺又回头,季芙也停了下来,捡起靠在墙头条帚扫地。
这样反反复复多次,长顺干脆停了下来,满肚疑团惑然出声,“季大人跟杂家不知所为何事?”
“没事啊。”
季芙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傻乐。
长顺不满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了,不料季芙又跟了上去,跟得他有些烦躁了。
“季大人究竟所为何事,从月华殿一直跟到清宁殿了,好歹给杂家一个说法。”
见长顺这脾气不大好的总管,马上就要卖进清宁殿门槛了,季芙终于攥着手,眼睛不知道看向何处,扭扭捏捏地问了出来,“殿下的太子妃人选可定下了?是右相家的千金吗?”
原来就这事儿,长顺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是来打听未来主母的,都是老交情了,告诉她点信儿也无妨,于是弹了弹袖口,转身说道:
“虽说圣旨未下,但估摸着是那位儿主儿了。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又招了江大小姐入宫,应当是与殿下见着面了。那日殿下回来之时,面有喜色,应当是瞧上了。”
面有喜色,季芙酸溜溜地嘀咕着这个词,看来是很满意了,暴君娶媳妇,江家小姐真是可怜,对,她只是觉得江家小姐有些可怜,不是因为别的。
长顺没察觉她的失落,反倒是喜气洋洋的,新婚啊,小登科,殿下终于成家了,后面再生个小皇子,他就有小主子了。
但是季芙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将心里盘桓已久的那个名字说了出来,“那大总管可知,为何这太子妃人选没有雪芙小姐?下官看这才是殿下心尖儿上的人吧。”
哪知听见雪芙这两个字,长顺显而易见僵了一下,望着她面色古怪,“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以后切莫再提了。”
这种陈年往事,长顺似乎有些不欲多说,但是他这般态度更是让季芙疑窦顿生,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人物,让长顺这种暴君身边的老人讳莫如深。
莫非是之前那个被林后斩舌的宫女?
“大总管为何......对这个闭口不言,莫非是有什么辛秘,这样,你跟我稍微透露一下,我保证不说出去。”
季芙拍拍胸脯,一幅很值得信任的样子。
长顺看她这模样,虽说心知她是个什么德性,但是还是总是忍不住震惊,宫中竟然有这头脑简单之人,真是那次被打傻了,因着紫苏之事,他彻底放下了季芙内奸的看法。
不过原先因着疑她是奸细,还能将季芙种种行为归咎于迷惑他人的障眼法,但是自从知道她不是之后,长顺便十分震惊于她的......“天真烂漫”
瞧瞧这说得什么话,什么叫将宫中辛秘说与她听,她保证不说出去,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呢!
长顺已然无话可说,正欲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