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来吧,长顺,你去帮孤看看外头处理得如何了,沈一他们不善安排这些。”
听见季芙与长顺的争执,沈宴迟缓缓开口,让季芙给他上药,被拒了的长顺,更是用看祸水的眼神,不住往季芙身上扫射,这丫头也就是有两分姿色,宫里美人儿多得是,殿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这丫头定是使了什么妖术。
”大总管,您还是听殿下的,先去忙吧,下官这段时日也学了不少,定不会如以前那般不懂事。”季芙很没底气,弱弱补了一句。
“你!你......”这个恃宠生娇的狐狸精,长顺手指着季芙,最后终是冷哼一声出去料理沈宴迟吩咐的事儿了。
季芙握着火折子烫过的剪子,小心翼翼将紧附在右小臂的衣料剪开,又慢慢将细碎木削渣滓从肉中挑出,整个过程沈宴迟一声不吭,只有右臂上侧微微鼓起的肌肉,诉说着手臂主人的忍耐。
”季大人这次倒是少言了。“
察觉她情绪低落,沈宴迟无奈出言安抚。
谁知季芙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第一次手足无措,只见她一手捏着金创药,微微低下头,撅起樱桃似的口,在那血肉模糊轻轻吹了吹,再将药粉一点点撒在伤口处。
飘飘扬扬的药粉,和那伤口处些许轻风,沈宴迟只觉虽身处寒冬,却心有花开之感。
那是一种极为温暖,微妙从未有过的体验,一颗石子掷在水中,霎时一圈水波就此散开,泛起阵阵涟漪。
“殿下若是疼,便与下官说,下官轻些。”
季芙抬起来头来,额上汗渍渍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
“那你,轻些。”
他有些迷离,轻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