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都忘了(3 / 3)

脸说他和陆之瑶不可能了,也请她回去转告陆之瑶不要再等,有金龟就赶快钓上。

云娘气得浑身发抖,陆家出事的事也忘了说,指着沈庸的鼻子大骂他良心给狗吃了。

沈庸转过身,背对着云娘,声音冷得像块千年老冰:“您请回罢,今后我与陆姑娘,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云娘瞪着眼前陌生的沈庸,一时语塞。顿了良久,才咬牙切齿道:“真替阿瑶不值啊,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玩意儿!她日日给你研究餐单你忘了?怕你再磕到将院里那些铁家伙都缠上布条你忘了?为你晚上能睡得安稳不避嫌给你推拿你也忘了?”

“忘了。”沈庸的声音仍是不带一丝温度,“都忘了。”

云娘见他油盐不进,也懒得与他在费口舌,便掀翻了桌上的茶台,扭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的沈庸早已满脸泪水。他颤抖着松开紧咬的嘴唇,血顺着下巴滴落到地上。

霁月楼雅间。

谢淮安端坐在茶桌旁,缓缓转着手中的茶杯,那杯中并没有水。突然,他眉毛一挑,轻声道:“我让你盯好沈庸,为何他和陆之瑶的进展你不报?”

陆之凡跪在桌前,垂眸敛目。面对皇上的诘问,他声色未露,只坦然道:“在臣眼中,他二人只是危难中激发出的人性反应,只不过这二人都刚巧本性善良罢了。”

谢淮安听了陆之凡的话,颇具深意地笑了笑,便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昨日上朝时,户部的人上奏说汾阳河沿岸近来粮价飞涨,张公公那老贼竟建议将上林苑迁走,在那里修建码头,再将汾阳河水改道,以此让汾阳河多流经一个产粮州府来平衡粮价。”

陆之凡:“沈时澜那么多动作也无非是想如此,汾阳河水若过上林苑,往下定要与乾河汇合,而乾河北上最大的那条支流会流经从剌伯坦境内。如此一来,若有人再去告诉剌伯坦王暗中发展海上力量,他们造的船便可直入我大乾。”

“哐当!”谢淮安将手中的茶杯甩了出去。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让陆之瑶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