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邻扑通一下给神医跪下了,将脑门贴在地上:“先生可否告知具体方位。”右里见状,又一个扑通也跪在地上。
老神医却置若罔闻,闭上了眼睛,不肯再说一句话。
三人见状,只得退出了茅屋,来到茅屋院前的一棵槐树下商量起对策。
“这山的极阴之地到底是哪里呢?”
“山之北为阴,肯定在北面。”
“先生并未说那百鬼草的样子,我猜恐怕只有这一种草能在那所谓极阴之地生长。”
“也就是说,找到了极阴之地,也就找到了百鬼草。”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极地之地在哪里?”
三人谈了很久也没个结果,索性起身去山的北面转转,兴许还能发现什么。
说来也怪,明明是艳阳高照响晴的天,山的北面却格外阴森,一阵阴冷的山风透过绿盖叠翠,仿若一片鬼哭狼嚎。
沈庸不觉打了个哆嗦。
三人隐约看到北山的脚下有个村落,便想进去打听打听,长居在鸡鸣山下,村民们对这山怎么也有些了解。
可进了村子才发现,这村中竟是一个活物都没有,别说村民了,就是野草都没得一根。
正当三人疑惑之时,刚巧有个山民路过此地,三人一合计,便打算过去一问究竟。
可那人见三人是从村子里出来的,活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跑得背后筐里新采的蘑菇都掉出来了也顾不得捡,边跑嘴里还边叨咕着:“山中荒村不能停……山中荒村不能停……山中荒村不能停啊……”
那人一路跑,左邻在后面一路追。
追到一条激流跟前,那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加上也估摸着甩掉了追兵,这才停下脚步,弯着腰手撑住膝盖倒气儿。
这气儿还没喘匀,他便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扭脸一看,正是方才从村里出来的那个小伙子,此时正举着一捧野山菌冲自己傻乐。
“啊!”山民登时吓得七魂悠悠,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大叔,你的蘑菇,我帮你都捡回来了。”左邻一脸人畜无害。
那山民定了定神,确定左邻当真是活人之后,脸色才有所缓和,接过左邻递过来的野山菌,重新扔进背篓:“小伙子你可吓死我了。”
左邻一头雾水:“怎地了大叔,我只是想问问您可知道这鸡鸣山哪里是极阴之地?”
山民刚好点儿的脸色又变得煞白:“你们不就是从那极阴之地出来的吗?”
左邻闻言更疑惑了:“那个荒村是极阴之地?”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那间村子早先发生了瘟疫后,是个整村人都死光光的绝户村。村里最中央的那间房子更是阴寒,最早得病的就是那户人家。”那山民许是看左邻确非反常之人,又将自己掉落的野山菌给送回来了,便打开了话匣子,“以往有过路的,见村子没人就进去借宿,结果凡是到那村子住过的,后来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村里的冤魂厉鬼实在太厉害。”
左邻心下一凛:“那您有听过百鬼草吗?我看那村里寸草不生的,哪有半点草木的影子。”
山民压低了声音:“所谓百鬼草,就是长在最中间那户人家院子里的草,又叫望月草,只子时才从土里冒出来,昧旦即气化消散。”
子时?那岂不是要在村里过夜了?左邻血气方刚并不惧怕什么鬼祟,只不过沈小爷让他放心不下。沈庸本就体虚八字弱,近来又减重又催吐的,身体已有些吃不消,若是再沾染上邪气,人怕是得废了。
“可有什么法子能抵挡邪祟近身吗?”
“抵挡啥?别去不就得了。”
“我们必须得拿到百鬼草。”
“唉!那就没办法咯!”山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灰尘扑了左邻一脸,“听大叔一句劝,别去。”说完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摇着头离开了。
左邻回去将打听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