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一句话儿。”
不等沈时澜开口,沈庸先急了:“二叔您快说捞俩,不然她不走,我也不走。”说完又大摇大摆走回了牢间。
沈时澜其实无所谓,沈庸越是惹事不断,他沈时澜越是当之无愧。不过外人面前,沈时澜定要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嘴脸。
“你何时能成熟一点?少给我惹点事?”
沈庸大喊:“我不管,您赶紧将我们俩一块儿弄出去。要不我也不走了。”
也是一棵演戏的好苗子,陆之瑶心中暗忖。
沈时澜一脸“好好好”的无奈相,重重叹了口气,道:“夏姑娘见笑了,还请将这二人一起放了罢。”
厚嘴唇嘴角一扬:“全听沈二爷的。”
四人一齐走出府衙门口时,沈时澜又交给厚嘴唇一只木匣:“有劳夏姑娘,一点薄礼,还请收下。”
厚嘴唇打开木匣,见里面金银首饰装了满满一盒,眉开眼笑起来。她看了眼沈庸,又嘴角含笑地对沈时澜道:“既然二爷如此客气,那我不妨再告诉您一个秘密。您这位胖侄儿,最近很是辛苦呢,日日往‘窈窕阁’里跑。”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陆之瑶一眼,一扭八道弯地走了。
沈时澜看向沈庸的眼神警觉起来。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趁着沈时澜还未将战火烧到“窈窕阁”这边,陆之瑶诚意十足地和沈二爷道了谢,高低人家把自己也一并捞出来了,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庸望着陆之瑶远去的背影,一脸不舍。
沈时澜自然也是记得陆之瑶的,不过既然是误会,他便也没将这柴火棍儿似的黄毛丫头放在心上。他一双鹰眼紧盯住沈庸:“怪不得最近找不到你人,原来是跑去按摩院。去那里作甚?按摩?你尚未定下婚约,最好收敛一点。”
沈庸嬉皮笑脸:“当然是去追姑娘。二叔你看她怎样?”
沈时澜见他又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老样子,懒得再劝,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
选美大赛定在皇宫正门前的广场上举行。能来参加今日比赛的,已是经过五官、身高、身姿等几轮筛选过后的优胜选手。
为了今日的大赛,宫人们几日前便开始在广场搭台立柱,设置好评委区和观赛区,摆好桌椅板凳,横幅一拉,就准备开赛了。
大赛由宫内尚仪局、尚服局的女官以及御前太监担任评委。
按照以往的规则,大赛分三个部分,即仪态展示,命题文章和作诗作画。
仪态展示无非是选手们按女官的要求,利用台上准备好的物件,进行吃饭喝茶、坐卧休息、走路嬉闹等活动,以此来展示自己在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礼仪。
命题文章和作诗作画的题目是找国子监的先生出的。其中,命题文章是提前三日给出题目,让参赛的姑娘们先行写好,比赛时拿出来诵读即可。一般是对一些社会问题的看法,可看作一份小型的科举考试答卷。听起来很难,其实这部分水分最大。找个人替写不是什么难事,区别不过是勋贵之家能找来前任状元郎,普通人家寻个书院里备考的而已。
作诗作画则由御前太监临场从一方木匣中的十余个纸条中抽选一个,作为当日主题,至于赋诗还是绘画,由选手任选。有钱有势的自会疏通各种关系,提前拿到所有题目。反正也不是什么命运攸关的正经考试,因此即便题目被透出去,也没谁去追究透题者的责任。
所谓的选美大赛,不过是一场京城高门势力的较量。
乞巧节当日,“窈窕阁”作为此次赛事的御选合作店铺,陆之瑶和云娘被邀请到内场观赛。
陆之瑶成日被这些贵女烦得要命,可算逮到机会名正言顺坐在一旁看热闹,是以心情格外舒畅,早早带着瓜子饮料拉着云娘来到会场。
据说入围的姑娘共有九位,八位来自高门大户,唯一一位平民姑娘便是金如意了。
评委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