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一起的(1 / 3)

沈庸被扔进府衙大牢后嘴也没闲着,吱哇乱叫着要找他二叔来,又喊来御卒,说让他们去沈府当家丁,月钱翻倍。直到狱卒不胜其烦,转头取了刑具扬言要暴揍他,这才住了嘴。

牢间里很暗,只上方一方小小的透气口照进一缕天光,沈庸正坐在那道光下,双手托着腮帮子,一脸委屈。

陆之瑶坐在墙角一言不发。她其实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治罪,“私造兵器”的罪名不可能成立,堂审估计都不会有。显然自己是被搞了,厚嘴唇无非是想让自己长些教训罢了。

眼下铺子里正忙,自己不知几时才能出去,这几日的生意怕是要耽搁了。少赚点钱也不打紧,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不在,“窈窕阁”的信誉怕是会受影响,那些贵女们真闹起来,云娘也很难招架。

沈庸又坐在那儿一通碎碎念,陆之瑶蹙眉:“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沈庸抬眼向墙上的小窗看了看,又向陆之瑶那边略微挪了挪屁股,躲开了那道光:“看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私造兵器哎,罪名成立咱俩就得吃牢饭了。”

陆之瑶一哂:“担心什么?你二叔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蹲大牢?”

提起沈时澜,沈庸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二叔会救我?”

陆之瑶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叔侄情深倒是不会,不过他定是怕你进来乱说话给他找麻烦,毕竟你的人设不就是口没遮拦的傻狍子吗?”

沈庸心下一凛,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如何知道的?”

陆之瑶避而不答,只是笑说:“早知道这里又脏又臭,狱卒又凶,你逞什么能啊,非要跟着来。”

沈庸半晌没吱声。这小丫头果然伶俐,自己当真没有选错人。她乃是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颗棋子,万不可行差一步。不过他沈庸一向小心提防,又是何时露出的破绽?以这小丫头的机灵劲儿,二人再相处些日子,难保她不会再猜出些什么,有意思,实在有意思。

尽管这阴暗的环境下根本看不清脸,沈庸仍是迅速换上一副灿烂的笑模样:“我不是怕你被抓起来了,就没人给我做那个啥堡了,所以我得跟着你啊!”

“出去就给你做。”

“好。”

“一堵墙,你猜你二叔什么时候会来救你?”

“三天罢,以他对我的了解,三天后我对他救我不抱希望就该开始乱说话了。”

沈庸对自己在沈时澜心中塑造的形象拿捏得分毫不差。三日后,沈时澜来府衙领人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始作俑者厚嘴唇。

陆之瑶和沈庸都很清楚,这次被关完全是拜厚嘴唇所赐,是以厚嘴唇和沈时澜一起出现在牢房外时,陆之瑶是有些意外的。倒也不是怕了厚嘴唇,她只是没想到她能肆无忌惮到与被陷害人家属一起出现。

“这次真是多亏夏姑娘了。”沈时澜一开口,陆之瑶和沈庸不约而同看向对方。多亏夏姑娘?沈时澜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

“瞧二爷您说的,您开口了能不放人嘛!”厚嘴唇抬手叫来了御卒。

沈时澜还没到和沈庸撕破脸的时候。他定是打听到了事情的起因,也定是用钱砸了夏员外,夏员外才授意府衙放人。

按说堂堂京城府衙,不会任由一位区区员外郎的摆布。可听说府尹回乡省亲了,因此府衙那帮小喽啰无王管,正是出来兴风作浪的时候。此番“私造兵器案”,很可能一个治中级别的官吏就办妥了。

沈时澜乐得看沈庸倒霉,厚嘴唇又以此在沈时澜那儿捞了个人情。所以牢房外的这俩人都装傻,都是好人。

厚嘴唇让狱卒开了牢房的门,将人放了。

陆之瑶便和沈庸一起往外走。沈庸出了牢房门,那狱卒却将陆之瑶拦下了。

“哎一起的,一起的。”沈庸指指陆之瑶。

狱卒看向厚嘴唇,厚嘴唇挑衅似的看了陆之瑶一眼,转头对沈时澜道:“二爷,捞一个捞俩,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