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何洲给谢锦延弹了十天的琵琶,每天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谢锦延抱着孩子逗溯儿玩,有时候也看看奏表,溯儿奶乎乎的,谢锦延总是喜欢闻他身上的奶香味。
自己二哥被罚俸半年停职听用,父亲也被没了兵权,许何洲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太子妃有时候也会来殿里闲坐一会,如今她刚刚怀孕身子还不显,所以依然搽胭脂水粉什么的,每次过来溯儿都要打喷嚏。
许何洲依然安心弹琵琶,崔道成有时候也会用手指戳戳溯儿的小脸,但是溯儿每次都会哭,也不见得多疼,就是哭的惊天动地怎么都哄不好,所以谢锦延就没让崔道成再碰过溯儿。许何洲看在眼里,心里确实有股别样的滋味,这小子。
许何洲抱着琵琶弹奏,谢锦延抱着溯儿和崔道成在一旁说着话,他们说说笑笑的,有时候许何洲都觉得自己才像个外人。谢锦延总是笑着和崔道成说话,崔道成和谢锦延也是亲密的紧,会亲手给谢锦延喂水果。溯儿总是闹腾的不得了,让谢锦延没法子坐下来听曲。
十天的时间也很短,许何洲弹完之后便再也不想碰琵琶了。当初自己练琵琶时还没这么勤奋,现在给谢锦延弹却得这么卖力。如果单纯是给谢锦延和溯儿弹也就算了,偏偏崔道成还要过来,自己则像个伶人一样被迫演奏,气都被气死了。
谢锦延让许何洲趴在榻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给她按腰,他手法很熟练,技艺也很精妙,一看就没少做过这样的事。
“夫人莫要生气了,父皇那里我若是不罚你什么也不好交代,这十天就权当是让你练技艺吧!我去回禀时也好交代。”
谢锦延一边按腰一边说话,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歇,许何洲抱着錾金软枕趴在榻上,跟谢锦延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殿下手法这般熟稔,莫不是在别的地方练过?也不知道给谁按过,今日可是便宜妾身了。”
谢锦延浅浅笑着,语气很是轻慢。
“你呀!别整天想这些没有的事,我这些手法都是偷学的,怎么会到处给别人显摆,崔道成都不知道我会。当然了主要还是看你弹了这么长时间,破例给你按一次。”
许何洲一听这偷学就来了兴趣,她转过头看着谢锦延认真的神情,迎着烛火跳动的微光,有些出神。
“殿下怎么还偷学呢?”
谢锦延转过头看着许何洲眼睛瞪的大大的,充满了好奇,跟溯儿一个模样。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当初你父亲在驻守边关时,不知为何腰疼了好久,每日都有大夫给他按腰,我那时还小便在一旁偷偷学着,有次还被你二哥发现了,说了我一顿。”
许何洲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她从榻上爬起来,坐到了谢锦延身边,谢锦延看着满眼放光的许何洲,笑着把她抱在怀里。
“你二哥那次可是说的真狠,说我一个皇子不学些好的东西,净挑些没用的学。我当时也不服气,就跟他说,你怎么知道没用,前贤有言,术业有专攻,谁能把本事学好都是有才能者。你二哥眼看说不过我,就打了我一顿。”
许何洲看着谢锦延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二哥打他的话,心里却是害怕的不行,怪不得二哥会打人打的一点都不在乎,原来在边关驻守时,经常打过谢锦延。嘶,想想就后怕。为了转移话题,许何洲伸手抱住谢锦延的脖子,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殿下听了妾身弹了这么久的琵琶,觉得意下如何?妾身才疏学浅,不知道能不能让殿下听了愉悦起来。”
谢锦延拿过那个软枕垫在自己腰下面,他靠在软枕上,一只手撑在榻上,看着许何洲,脸上充满了笑意,抬起手凑到她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又缓缓放了下来。
“那自是极好的,你弹的曲子总是合我心思,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般的曲子了,自从□□去世以后,宫里的乐师也陪葬了大半,□□喜欢旧朝乐所以带走了不少人。如今这宫中除了沈属令以外,也没人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只是沈属令只给皇帝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