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延敞开的衣衫,露出别样的风光旖旎,许何洲轻轻抚摸着他裸露出来的身体,宽阔的肩膀沉稳有力,纤细又不失刚劲的腰不管怎么样都让许何洲难以下手。她只能硬着头皮找准之后就闭上眼睛轻轻涂抹上去,谢锦延闭上眼睛,安安稳稳地躺在躺椅上,仿若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任由许何洲来回抚摸涂药。
许何洲接过宫人送进来的热水,拧干浸过水的布,撸起袖子,擦了擦汗。她挽起随意搭在躺椅上的谢锦延的右腿的裤腿,挽到大腿处,膝盖上的伤完整的浮现出来。
明明肿胀的这么厉害,谢锦延走路却好似平常,真是活受罪,她拍了一下谢锦延的小腿,又拿起温热的布轻轻敷盖在他的膝盖上消肿。
谢锦延把手搭在自己额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何洲全神贯注地盯着谢锦延的腿,终究还是忍不住,摸了一下。
这温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全身,洁白透亮又细腻温软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好多次,若不是真切知道,许何洲根本不信这是一个在北漠边关待了六年之久的将士。
原来温润如玉不止可以形容性情,昏黄的烛火摇曳在微风中,窗边帷幕下悬吊着的流苏随风轻动,九扇翠屏,青玉香案,销金兽上薄烟缭绕。
许何洲出了神,窗外的月和窗前的竹交相辉映,点点斑驳,竹叶揉碎的银光洒在漆黑的窗前,无限诗意浸染。
谢锦延的头转向一边,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的身姿,都说才子总被美人误,可是许何洲觉得身为女子的她遇见这等风光也是惹的心弦错乱,此等旖旎之景,莫说君子遭不住,就连女子也难以抵挡。
许何洲换下已经敷好的布,自己把用过的水端了出来,内殿安静不已,宫人许是都已经安歇下来,这样也好,谢锦延这里着实不需要这么多人侍奉,不过许何洲还是担心自己遭不住这种别样风光。
许何洲又进去屏风后面,看见谢锦延已经睡着,轻轻地给他穿好衣服放下裤腿,又拿过榻上的蚕被盖到他身上。谢锦延睡着以后跟自己儿子一模一样,都是把手放在头顶像是举着什么东西,嘴角还时不时动一下。
许何洲把谢锦延的手臂轻轻放下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晃神地看着睡着的谢锦延。不得不说,溯儿真是谢锦延亲生的,这父子俩出奇的神似。
溯儿肉乎乎的,白白嫩嫩的小身体,摸起来软软凉凉的,让人忍不住亲近,不敢想象,多年以后溯儿会长成像谢锦延一样,明明那么可爱的小孩,也会变成心机深不可测的大人。
许何洲不敢想象自己的以后,殴打当朝太子乃是重罪,这和欺君罔上蔑视朝纲没什么区别,倘若谢锦延真的讲情面,让许何洲一个人承担也好,大不了失了身份进永巷,只是一想到不能再见到溯儿,许何洲就揪心的疼,今天一天没见过溯儿就让她牵肠挂肚的忧心,莫说以后再也见不到。
许何洲双手支起头,看着窗外的竹子,伤感起来,眼泪不觉滑过脸颊指尖,这种每天都担惊受怕又无人可说的日子她是真的待不下去。
无人可依的她像是雨打浮萍,在池中起起伏伏,虽说二哥和父亲真心实意,但是她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完全依赖,毕竟二哥和父亲还有自己的生活,一想到此,悲伤和无力感瞬间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寒凉的涌遍全身上下,忍不住对着窗前明月抽泣起来。
正伤心的无法自拔时,忽然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许何洲不用想也知道,是谢锦延。
谢锦延伸手拿出许何洲身上的手帕,低下头给许何洲擦去泪痕,擦干净以后又紧紧抱住许何洲让她感受到温暖。许何洲渐渐停止了啜泣的声响,谢锦延垂下头看向怀里眼睛红红,鼻尖也红红的许何洲不进哑然失笑出声。
“夫人怎的哭的如此伤心,是不是今日我生气过了头吓到夫人了?”
谢锦延看着许何洲狼狈模样,见她没有回话就自己继续说了下去。
“夫人不必如此,我在父皇那里已经说过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