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何洲并没有听到过很多关于前朝的事,后宫妇人不能干政这件事虽然没有拿到明面上明文规定,但是鉴于旧朝外戚干政以致王朝覆灭,所以□□自建立时便防着宫中妇人有此野心。
“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近日有臣工进言说让我改变沿用旧朝的田亩制度,我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人提议此事,当时父皇并不赞同,如今父皇卧病在床让我监朝,他们旧事重提,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溯儿不再闹腾,谢锦延注意到时,他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奶娘在一旁站着,谢锦延起身和许何洲走到偏殿,一边走一边聊。
许何洲不知道如何回话,她不清楚谢锦延到底是在询问自己还是在试探。
“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陛下的意思不知道如何。”
许何洲只好把问题又抛给谢锦延。
“我去和父皇交代政务时说了,父皇说这件事由我做主就好。”
谢锦延动作轻柔地把溯儿放回摇篮里,溯儿呼吸稍重,又逐渐平缓下来,他看着儿子乖乖的睡着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波澜。
“妾身愚笨,并不清楚怎么才算好的决策,只是儿时曾经和妾身二哥到过乡下,有许多农民都辛勤劳作却还是食不果腹,妾身不明白其中原因,收成好时理应安居乐业,妾身愚见,只要百姓能吃饱穿暖就好。”
谢锦延伸手轻轻摸了摸溯儿白白胖胖的脸蛋,笑了笑。
“你倒是会说话,跟没说一样。”
许何洲听见了,有点尴尬,心里却是气鼓鼓的,说的多了谢锦延可能会觉得自己贸然干预正事,说的不好,谢锦延又会说自己蠢,这种模棱两可的,他又说自己还不如不说。当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谢锦延的胳膊揽过许何洲的腰,手搭在她的胯上,轻轻抚摸她的腰。
“我不过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却给我玩打马球,不得不说,球技不错,可是以后不许这样了,你得给我指条明路才行。”
谢锦延几乎趴在她耳边说话,暖暖的风吹过她的脖颈,许何洲心里痒痒的,像是被溯儿淘气地抓过一样。
沐浴的时候,许何洲又想起崔道越,不知道废太子是不是跟谢锦延一样,曾经问过崔道越这样的话,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蠢,废太子和崔姐姐那可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怎么可能像自己和谢锦延那样半路夫妻,再者说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妾,又怎么能和他们一样相提并论。
崔姐姐虽然和废太子在后面势同水火,可是就算这样,崔姐姐依然敢说出口那样的话,自己没有崔姐姐的容貌,也没有那般美好的情谊,更没有如日中天的娘家撑腰。比起崔道成来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让谢锦延爱上的理由,她根本不敢奢求谢锦延会爱上自己,更不敢设想自己会在谢锦延心里留下半分立锥之地。
可是,现在对于许何洲来说,谢锦延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所有心事,虽然表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在心底,她甚至恶毒地希望过崔道成忽然病入膏肓。好歹毒的心思,当初她有这个想法时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沐浴完之后,许何洲站在屏风后面,任由前来侍奉的宫人给自己全身摸上珍贵的香露香膏。一旁的宫女端着盛放着薄纱衣的托盘,安安静静地跪着,年长的宫人顺手拿起那件衣服,给许何洲穿上。
此时此刻,许何洲感觉自己同那些进贡上来供人把玩的物品没什么区别,她心思都写在脸上,老宫人看见了只是劝谏说着什么要她高兴起来,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毕竟身为太子的谢锦延已经许久没来过这朝曦殿了,倘若这样一直愁眉苦脸的,或许会失宠于太子殿下。
走进内殿时,谢锦延已经在榻上坐着,他面色如常,正在看书,好像根本就不在意一样。许何洲穿着这件几乎像是什么都没穿一样的薄纱衣,拘谨地走到榻边脱下鞋坐上榻,按照老宫人教的那样,轻轻穿过谢锦延的臂膀,把自己送进谢锦延的怀中。
谢锦延抱着许何洲,把书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