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话,就说到这里,诸位,请茶!” 宫宝森端起茶杯,向众人一举,然后一扬而尽。 哗啦…… 台下掌声一片。 宴席过后,宾主尽欢。 北方的客人开始退场,去往住处休息。 苏乙和几位宗师没走,因为他们就被安排住在这金楼里。 住房在三楼,苏乙和宗师们各自回房后,宫宝森又把苏乙叫了出来。 “宫师傅,有什么事?”苏乙疑惑问道。 “想让你陪我去见一个人。”宫宝森道。 苏乙怔了怔,心中有所猜测,缓缓点头道:“好。” 苏乙和宫宝森经过二楼的时候,听到大堂里传来激烈的争吵,还提到了他们两人的名字。 隐隐飘来两句,话不怎么好听。 大堂门口守着的小弟脸都绿了,一边尴尬对苏乙和宫宝森点头哈腰,一边使劲咳嗽,想要提醒里面。 但里面似乎在激烈争吵,根本听不到他的咳嗽声。 宫宝森和苏乙目不斜视,速度不减,径直下楼而去。 目送两人下楼后,小弟急忙推门转身进了大堂,一跺脚大喊道:“各位师傅,别吵了!刚才宫宝森和耿良辰下楼路过,你们说话他们全都听到啦!” 这话一出,嘈杂声顿止。 南方武人们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 “你怎么不提醒我们?”有人抱怨。 “我怎么没提醒?我嗓子都快咳哑了!”小弟没好气道。 “你咳嗽顶个屁用啊!”那人气急骂道,“你大叫一声就当是打招呼,能死啊?蠢!” “你……哎你个黑面神,怎么跟我说话呢?来来来,咱俩过两手……”小弟开始挽袖子。 “行啦!”一个瘦高个一跺脚站起来,“背后说人坏话,被人还听到了!这下,咱们佛山武行的脸,都被丢尽啦!” “话不好听,但是不是实话?”有人不服气强辩道,“他宫宝森明显就是目中无人,强做咱们南方武林的主!耿良辰也的确像个提线木偶,被人操控着没个主见,屁都不放一个……” “就是,又是非要让我们北上传艺,又让我们非要和他们北方人打擂。不上吧,到时候选出来的六十个出战者要是没一个是咱们南方的,那就把人丢到姥姥家了!上吧,赢了就要去北方传艺。北方冷得要死,还一直打仗,鬼才愿意去!这宫宝森,分明就是故意出难题,让我们左右为难!” “没错,他这么欺负人,我们背后说他两句怎么了?” “太不是东西了!” 场面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场子正中,叶问苦笑着对一人拱手道:“寿哥,之前我答应带着南方同道们和北方打擂,您可没说赢了的要去北方传艺啊。我家人儿女都在佛山,实在没办法抛家弃子北上。” 寿哥叹了口气道:“师公他们怎么和宫猴子谈的,我之前也不清楚,不是有意骗你。但现在木已成舟,你说该怎么办?喂,之前你也坐在台上了,现在不会要临时退缩吧?那让别人怎么想我们?” “咏春一门,已有我师兄陈识在津门传艺。”叶问道,“没必要一门两人都北上吧?” “你的情况是很特殊……”寿哥微微沉吟,“这样,回头我和师公们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例外。” “多谢寿哥。”叶问闻听微微松了口气,急忙抱拳。 “谢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寿哥摇摇头。 “和成不成无关,”叶问微微一笑,“我谢的是寿哥一片心意。” 另一边,苏乙和宫宝森出了金楼,径直来到了一条陋巷的民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