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是从新兴县来的邓雅丹,还没来几天,保安想到了那天有个女孩找刘组长的事,可能是她。 保安立马对邓伦说:“老同志,不要急,我跟刘组长打个电话,核实下。” 电话通了,“刘组长,这里有个老同志找他的女儿邓雅丹,上次那个女孩是不是的。” 刘组长听完电话。 “是的,你叫他在保卫室等,我叫她去找他。” 过了一会,雅丹就走了出来。 两人走到厂门前的一个大树下。 邓伦看着雅丹赃兮兮的工作服,看着满手的油污。 不觉悲从中来。 抱着雅丹呜呜的哭了起来。 “是父亲不好,没有给你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你在这里受苦。是父亲无用啊。” 邓伦边哭边说。 雅丹是邓伦最看重的女儿,也是他认为最聪明最机灵的女儿,也是书读得最多的女儿,现在却在做着水要文化的工作,邓伦越想越心酸,哭声越来越大。 雅丹看到父亲痛哭的样子,鼻子里酸酸的。她知道辜负了父亲的期望,但一步错步步错,已经难回头。只有做出人样,才能不让别人小看。 “才耀,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找个文化人做的事,当代课老师也行,以后还可以转正的。” “谢谢爹爹的好意,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邓伦千劝也无用,只能摇了摇头,无功而返。 邓伦走后,雅丹就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实习工作中。 为了对新来的人员进行制度化管理,四天后,对新进厂人员进行为期五天的军事训练。 前四天的动作雅丹做得很标准,受到了教官的充分肯定,并作为示范向全队人员推广。 到了第五天,几天高强度的训练,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雨,更要命的是雅丹还来了生理期。随着雨水的冲涮,雅丹终于扛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 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看到坐在病床边的刘文才,雅丹想动又没有力气动。 刘文才示意她不要动。 “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动。你肯定口干了,我去打点开水来给你喝。” 刘文才走后,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 “刘组长人真好,你晕迷期间,都是他在给你沐浴,他说他是你先生。” 雅丹听到了,脸有点红。 刘文才来后,护士再看了一下雅丹的监护仪出去了。 刘文才把开水端到她的面前,雅丹用手舞了舞,示意他不要管。 “你还没恢复,让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有顾虑。” 雅丹本想喊他走,但一点力气也没有,喊都喊不出口。 几天后,雅丹终于病愈出院。 出院后,雅丹被正式分入衲鞋底组。 上班的第一天,雅丹就在心里暗暗想:“我一定不会就困死在这里,我要出人头地,至少不能做这种简单的劳动。” 要想脱颖而出,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劳动和心血。 她们的工作内容就是剪鞋底。 当时的熟练工每天最多也只能剪25双。 雅丹作为一个新手,第一天就剪了20双。 第二天就剪了22双。 第三天就达到了25双, 第四天就达到了惊人的28双。两双手都剪出了血泡,她也不在乎。 同行的人都嫉妒得要死,恨得她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