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你想知道阮府被灭门的真相吗?”
我问,“什么真相?”
“当年所谓的通敌叛国,大逆谋反之罪,都是皇上一手做成的冤案。”
我虽气愤,但却理智,质疑他道,“你不会以为就靠一张嘴巴就能让我相信吧?”
他说,“我当然不会这么傻,也不会将贵人看得这么傻。”
说着递过来一卷厚厚圣旨,我问,“这是什么?”
渐渐展开,这圣旨满是陈年的痕迹,编述历历,德福问,“贵人可认得这是谁的笔迹?”
“是皇上的。”
“你认得的。”
我看着圣旨上,列数着阮江秦十六大罪状:欺君擅权、欺上瞒下、通敌叛国、无罪枉杀、紊乱国政、心怀奸诈等等。将我阮府几十年两代忠勇贬得一文不值,卑贱且贪婪,无耻且荒谬。我反复看着康祺的笔迹,还有那鲜红的玉玺印,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在我脑中,太后篡权陷害阮家的假设不复存在,康祺才是阮府真正的仇人。
如果那一日将我也送上断头台,该有多好,或者像玉答应一样,堕入男女场中,只认作卑贱之身。如今偏偏是个贵人,好像是讽刺,或是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