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竟然消失了,化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鸟,穿梭在花明观和皇宫之间。”
后半段故事我没听过,“这些天在宫中都没见到金鸟了,不会被白公子都炖了吃了吧?”
苏贵人摸着牌,“他可没那个胆量。”
画完金鸟,剩下一列牌,思来想去,只能画些《隋唐嘉话》中的故事,我最喜欢房玄龄夫人饮毒酒的故事,一心一意只为一人,任凭唐太宗要赐她毒酒,也义无反顾喝下。
叶子牌完毕,苏贵人就张罗起了牌局。第一个赴场的是璞贵人,穿着一身梨花清雅,头上也添了新鲜的桂花珠钗。番常在托故说炼丹忙碌,喊了秋贵人过来,还带了一摞点心,苏贵人仔细翻看,说着,“我得好好检查下,不能有什么吃了放屁的食物带进来。”
听得秋贵人脸红,“哎呀,那天失策,丢了人。这些天就吃些清汤寡水的食物,不敢失态了!”
也许是照顾璞贵人的生孕,牌桌的另外三方都格外让着她些,看着她面前堆起的小金山,自己都害臊起来,“姐姐们不必让着我,把我惯坏了,只怕以后都要变本加厉输回去的。”
苏贵人说,“托你的福,才还了翠箔轩一片清朗。可不得巴结你点?万一你搬去别的宫中,那杨妃的猪大肠不就又回来了?”
这话一说,倒是故意试探。璞贵人碰了张杨妃三筒,说,“我可不愿意和皇后、杨妃她们住在一起,怪事儿的。”
秋贵人看向她说,“皇上这几日好像来陪你勤了些,看来你掌握了邀宠的关窍。”
璞贵人叨起了道理,“女人嘛,总要将自己谦虚地一无是处,男人才会疼惜你。若是你无所不能骁勇善战,还要他们做什么?”
嘴上无心,却是在说我。苏贵人看了我一眼,乱扔了张牌又捡回去,念叨,“我脑子里糊涂了。不过这几日除了陪璞贵人,就是去皇后宫中,这倒难得。”
秋贵人说,“皇后的父亲好歹是丞相,皇上想在朝堂之上拉拢重新收拢权力,她是最重要的一张牌。”
似乎璞贵人心有缔结,“那日在清平馆,皇上还踢了她屁股,这就去殷勤献好了么。”
皇后从前就是个不善言谈的人,嫉妒心还重,一直对我在宫中的人缘耿耿于怀,总是利用丞相的权利,往我的鞋里撒钉子。关于我母家谋反叛乱的罪名,也是她父亲联合太后的手笔。
这个话题让我难受,明显苏贵人看出我的情绪,说道,“总要想个办法让皇后吃个大瘪才好。”
璞贵人笑着扔出一张牌,“我倒有个臭主意。”
苏贵人问,“什么主意?”
璞贵人说,“我听说皇后近来向番常在问那药丸的功效。不如在那药丸上下手,比如在里面混一些鼻屎,或是让太监们在院子里抓只虫子塞进去。”
听得我汗毛都立起了,“你什么时候和她结下了梁子,这么明晃晃地要抱负?”
璞贵人说,“就单纯看她不顺眼,我最怕她这种阴在角落里的人,像一床湿透的就棉絮披在身上,不披冷,披上更冷。”
“可是要找这位番常在。”苏贵人说,“今时不同往日,她攀上了太后的高枝,近来都难见她,打牌喊她都托辞说要熬药。”
璞贵人翘起眼角,推倒面前的牌,糊了,“你们等着,我去找番贵人,她一定答应。”
苏贵人看去她的牌,“这么小的糊,你也急着推牌。”
璞贵人得意地说,“早点赚到姐姐们的银两,我最开心。”
一圈过后,换角洗牌。
秋贵人悄咪咪地说,“今天凌晨白公子又进宫了,说是太后半夜又做噩梦,刚过卯时就把白公子传进了宫。”
苏贵人说,“别人噩梦都是让太医开药,太后倒好,每次噩梦,都去花明观传白公子进宫。”
璞贵人说,“太医们都老态龙钟的模样,太后还正当年轻,早守了寡,又困在宫中,当然要年轻的道士说上几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