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嗯?”薛暝愣住没接。 薛凌又往他手上送了送:“就在明日,巡值的多半要往扶风去,你们今晚准备,明日动手,事成之后,他们不必回来。 你说要跟我去平城的,在城外等我。”她指了指那些银票:“我已经分好了,各人拿着走。 不必约束他们,愿意办,就办,不愿意办,也无妨。” 她笑了笑:“老李头自己说的,算了,算了就算了,杀主事男丁即可,其余的死不死无所谓。” 薛暝气极,扬手将她手腕拨向一边,纸飞了老远。他从未如此,薛凌蹙眉,回正些许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问完又觉自个儿严重了些,撇脸起身去捡那张纸,抖了抖道:“你不愿办算了,今晚早些走也行。” 薛暝上前两步,沉声道:“为什么你不敢让他今晚跟着过来。” “谁?” “薛璃,你说的薛璃,他愿意今晚跟着走?你为什么让他明天走。” 薛凌噗嗤一声笑,拿着纸复坐回去道:“原来你是为着这个,江玉枫说的没错啊,他是个病秧子,明儿要成累赘,不如让江府送到城外候我。 来。”她将那张纸再递给薛暝:“你去办吧。” 薛暝依旧没接:“人都去办事,谁与你去扶风。” “去干什么。” “万一.....” 薛凌笑抖了两下纸张:“万什么一,所有人都去,也不过十来个,御林卫重重叠叠,真有万一,这些人去了又怎样。没有万一,这些人不去也无妨。” “那多几个人跟着总是要稳妥些。” “多两个人去死,有什么意思呢。”她挑眉,将那纸放桌上:“给你了,你办不办都好,反正我明儿是不带人去的,想来也没多余的牌子准备。” 她起了身,笑道:“我与李敬思,既有救命的恩情,又有过命的交情,不打紧。”说罢绕开薛暝离了去。 他在原地许久,拿了纸张往外,三更时候才回屋,里头薛凌似乎已睡熟。 明日如何,于她,大抵没多重要。薛璃留在江府是好些,能成,江玉枫肯定会将人送到城外。 不成,自己底下人护着,几两银钱买来的忠心不知能护到几时。留在江府,江玉枫至少要忌惮当年事,另外,总有几分情分在,就算落不了好相与,该不至于动手要命。 床榻之间,苏姈如也曾辗转,思量情分二字。幸而她思量到了,终归,薛凌没动苏府。 她没动苏府,也没动江府,便能毫无担忧的去思量,江玉枫该不会动薛璃。 情之一字,从来不是留给旁人,是留个自个儿的。 五更不足,逸白亲来请,道是“衣衫腰牌等物都在马车里搁着,去扶风山下驿站点卯跟随上山即可,有人领路”。 丫鬟早已替她打点好发髻,薛凌捏了捏袖口,看了眼屋内,薛暝仍不见踪影,大抵是去办事了。 她稍有惆怅,更多是庆幸,孰料才出了门,薛暝从檐下冒出来,亦是扎了巡值卒子的鬓发。 她故作看不见,往外走,薛暝亦步亦趋,直跟到院门口还没退,门槛处薛凌停下道:“你不用送了,就这么着。” 薛暝面无表情道:“我也去,别的事儿都交代好了。” 逸白左右看了看二人,笑道:“姑娘这是.....” 薛暝打断道:“我的衣服准备了吧。” 逸白朝着薛凌道:“不是姑娘传了话,说要带着,我就一并备下了。”他本以为薛凌的私卫都要跟着,昨晚薛暝来说居然只去一个。 薛凌斜眼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