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拿到手里,确是女子罗裙,只还是胡人样式,花红柳绿艳丽,紧腰窄袖宽脚,正好不妨碍人拉弓。又多了一巾面纱挡脸,胡地风沙大,女子爱容颜,总是会遮着些。 薛凌换上转得两圈,稍有不满,又觉也好,顺手将那只石榴簪子别在了头上,与薛暝笑道:“红红火火。” 薛暝温柔笑过不言,她豪情自起,将纱巾横过鼻梁,挑眉道:“我没上过战场,今日也去看看。” 外头号响,来不及等薛暝反应,薛凌忙揭了面纱提剑往外,见拓跋铣已点马喊兵,各举大刀铁盾要走。 霍姓二人就在外等她,已是各自改了面貌,贴了胡须等物,显也是防着人日后认出来。另有俩胡人在此候着,道是马匹兵刃都是备好的,薛凌且与他们去取即可。 薛凌依言跟上,不多时便与拓跋铣汇合,凛凛坐于马上,行在队伍前头。 十里路转瞬即到,平城也已焕然一新,城墙上旗帜迎风招展,三步一人手执长枪弓剑搭满。 有人高喊:“贼子再进一步,刀剑无眼。” 拓跋铣转脸与薛凌笑道:“来,你来。” 打了好几日,叫阵已成了废话。她从伸手摸出箭矢,搭弓要射城门上的瞭望塔。 箭未到,孟行两眼一黑。原来鲁文安如今坐阵一城,不能时时在守在城墙上,领兵上阵的,平日多是孟行。旁人未必能认出薛凌来,烧成灰他都认得。 即使薛凌轻纱掩面,数仗城墙之上,他仍一眼认出这女人就是杀了霍云旸那个。 不等薛凌发弓,孟行对着旁边匆匆交代几句,匆匆下了城楼。然鲁文安对霍云旸死活没多大兴趣,早忘了鲁落这么号人。 听孟行说是鲁落在拓跋铣身旁,他在一堆自己十分不擅长的各种文书里面抬头,茫然问: “哪个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