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门英才。” “拓跋王客气,请”。霍云旸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酒壶满斟了两杯,自己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以示无毒。 拓跋铣也不扭捏,并未防范杯子动过手脚什么的,也是一饮而尽,把杯底示意给霍云旸看,道:“梁人酒清,味甘醇厚,本王喜欢。” “大王爽快,双方俱是远道而来,今晚不谈生意,一醉方休,一醉方休”。霍悭手舞足蹈的招呼众人喝酒吃菜。架子上的羊已经烤透了,盆里汤水“咕噜噜”的冒着泡。角落里乐师开始奏琴,虽是梁曲,但由于是西北这块地的民间小调,听起来倒也豪放,配着舞娘胡璇身姿,席间气氛甚是欢乐。 双方直宴饮到凌晨才散。这般热闹,少不得底下有人问起,霍悭早交代了下去,说是商人,也没什么可疑的。山高皇帝远,谁认的出那个醉醺醺的男子,是拓跋铣呢。 唯有鲁文安一整晚上蹿下跳,急不可耐。终于等到人散尽,摸着进了霍悭的门。拓跋铣是装醉,霍悭却是真醉,栽倒在床上,嘴里尽是胡话。鲁文安叫了好几声,仍唤不醒他,又气又急,直接就拉起来散了两巴掌。打的霍悭总算清醒了几分,摇晃着脑袋看清了是鲁文安,转而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疑是鲁文安打的,还以为是醉酒严重。但房里多了个男人也够吓人,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将鲁文安踹倒在地,道:“你他妈疯了,半夜三更来老子房里。” 鲁文安捂着胸口,急不可耐的问:“爷,胡人来咱城里干啥,那一群都是胡人,咱咋能跟胡人打交道呢。” 霍悭又开始晕,他知道这安鱼除了儿子就是胡人,城里来了胡人还一起吃饭,这么大反应也正常,看在日常还算忠心的份上,也就懒得计较了,没来由耽误自己睡觉。 他已经拿鲁文安当半个自己人,再加上醉意朦胧的,就没拿“羯人行商”这个幌子,顺口道:“咱就是一虾米,天下都是皇帝的事儿,你管他胡人汉人。” 鲁文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事,自不肯善罢甘休,涨红了脸道“哪能不管呢,我儿子,我儿子…..”。 霍悭极不耐烦的打断了鲁文安的话,道:“你儿子,你儿子…你儿子命不好,我这不是让全城都帮你盯着嘛,安鱼,我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你他妈别蹬鼻子上脸,赶紧出去。” “那以后平城不到处都是胡人了?”鲁文安哽着脖子,凶神恶煞的站起来看着霍悭,故意把话题往羯梁通商的事儿上引导。如果真是为行商而来,那他也无可奈何。天下事,就是他妈的不好说,昨儿个还打仗呢,明儿嫁公主也未可知,更莫说是做点小买卖。 偏霍悭只想让鲁文安快点出去,他知道安鱼有点功夫,人又蠢,以后用到的地方还多了去,便拍了拍鲁文安肩膀道:“没有没有,咱平城哪有那福气跟沈家一样笼络外族啊,我倒是想。你赶紧回去吧,保管过两日,这城里羊骚味就没那么浓了,这胡子是不好伺候。” 鲁文安脑袋僵了一下,骂骂咧咧出了门。他不知道拓跋铣姓甚名谁,因何而来,却知道来的,不是羯人了。羯人不可能呆两日就走,以后再不来的。 拓跋铣一行人住在一个房间,刚刚一路还要人扶着的拓跋铣,一进屋立马就变了个人,推开护卫,自己动手倒了杯茶解酒。今晚双方当真就聊些风土人情,半点也没提二人所谋大事。霍准这个老东西,教子有方,他三年前在梁京城和霍云昇打过交道,二人颇有几分针锋相对之意,如今见这霍云旸,比之也不遑多让。你来我往之间,并未讨到半点便宜。 要说真有什么非要亲自到场商讨的,那还真是没有。毕竟又没打算起干戈,无非是想各自从中捞点好处罢了。按理寥寥书信就能定下这事。偏偏两方的都是人精,既想捞好处,又想让对方捞不着好处,只能指望自己施舍吃饭。故而这羯梁生意都把苏远蘅送上金銮殿了,霍家与拓跋铣还是那温吞样子。 直到霍准见陈王府事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