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三十九)(2 / 4)

日,家人生日,一个个尝试。

“喂!”

千钧一发之际,李平安终于赶了过来,他从电梯里跑出来,大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对孟总拉拉扯扯?!”

糟了!看来今天要功败垂成了……

叶子想也不想掏出防狼喷雾,朝着李平安狠命摁压,最终不甘心地看了看面色潮红,双眸迷离的孟宴臣,一个箭步冲进楼梯间。

“别跑!”

李平安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眼睛,看清孟宴臣气喘吁吁,冷汗涔涔,好心地过来帮忙:“孟总您还好吗?您是生病了吗?要不我给您妹妹打个电话……”

他说前两句话时,孟宴臣深陷泥淖,毫无反应,唯有听到妹妹一词,仿佛心底最深处的宝物被碰触,只得死死咬住舌尖,“不,不要,千万不要……”

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孟宴臣,绝对不能出现在顾白月面前,他用最后一丝儿力气摁下密码,打算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此时此刻,他多么庆幸皎皎不在家,多么庆幸妈妈要给皎皎置办年货,喊她回老宅去住……

“嗳,您慢点。”

大门打开,李平安想要扶孟宴臣回卧室,但孟宴臣已然神智昏沉,只剩下野兽般的防御力,他潜意识抗拒别人踏足自己的领地,更厌恶别人的靠近,“不……不用。”

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撞到了鞋柜,地毯也乱了一角,李平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孟总您好好休息,我出去转几圈,看能不能抓到那个贼。”

他以为叶子是奔着孟家钱财来的。

外人离去,孟宴臣手脚虚脱一般,他强撑着跌跌撞撞走进房间,短短一段路已是大汗淋漓,四肢百骸好像有无数火焰燃烧,将人死死钉在油锅上炙烤。

浓浓夜幕中,他近乎本能地呢喃:“皎皎,皎皎……”

……

“皎皎……”

“皎皎……”

一声又一声的呢喃,绵密如烟川雨雾。

顾白月霍然从梦中惊醒,微微一动,身体便传来异样的酸疼感,她咬着嘴角轻轻抽气:“嘶……”

此番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完全打破了顾白月一贯认知,她不得不承认有些自乱阵脚。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恍若鸳鸯交颈,巫山云雨,那般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顾白月的脸不受控制地烧灼起来,染上一片绯红,霞光月韵,妩媚天成,是在此之前完全不曾显露过的娇态,风情无限。

哥哥明明给过离开的机会,她也不是不能想办法脱身,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一错再错呢……

看到他情绪失控,几近崩溃,那一瞬间柔软下来的心肠,仅仅是因为多年来青梅竹马,相依相伴的亲情吗?

这是全然陌生的领域,顾白月有一点无所适从,她极力清空那一丝丝悸动,不敢再信马由缰地思考下去。

当务之急是要先解除困境……

早在孟宴臣强势地将顾白月扑在床榻上时,她就确认孟宴臣中了算计,他身上有淡淡苦药味,双目赤红煎熬,是濒临深渊,随时都可能坠落的凄然姿态。

如果要问这世界上谁会时时刻刻为顾白月担心,牵肠挂肚,唯恐她受一点点伤害的话,那么正确答案未必有顾白月自己,却一定囊括孟宴臣。

犹记得初三那年,顾白月跟孟宴臣肖亦骁几人一起打保龄球,一时不慎伤到手指,她自己浑不在意,季如兰也并未出言责怪。

孟宴臣却为此耿耿于怀,愧疚得不能自已,甚至从那以后,再也不允许顾白月碰保龄球,他自己也对此敬而远之。

她的哥哥啊,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哥哥……

顾白月伏在膝上垂眸看孟宴臣,残存的药效让他依旧深陷沉睡,一张清瘦干净的脸,淡泊如雪,气质清绝,即便处于睡梦之中也笼着薄薄一层哀愁,驱之不散。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