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用热水泡手,擦干之后坐回床边。
有片刻的挣扎和犹豫。
但他终究是狠狠闭了闭眼睛,修长柔韧手指伸进粉紫色天鹅绒被子,那里顿时鼓起一个小包,然后一路蜿蜒前行,最后停在女孩腰肚处,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衣,缓缓按揉。
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剧烈,震耳欲聋。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付闻樱在给顾白月打电话。
孟家家风严谨,自十年前许沁险些闹出未婚先孕的丑事后,对女孩子的教养就抓得更紧了一些,付女士从不许顾白月随意在外留宿,无论是住在亲生母亲留下的梧桐小区,还是跟舞蹈团一起住酒店,都要有明确去向。
顾白月上次借住在这里,就曾被事后知晓的付闻樱女士教训了几句。
这次当然也一样。
接通电话,付闻樱女士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皎皎,你这孩子真是的,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回家?也不知道给妈妈回一条消息,是又跟助理一起去住酒店了吗?”
孟宴臣怕吵醒顾白月,压低声音,淡然开口:“是我,妈妈。”
付闻樱一惊:“怎么是你?皎皎呢?”
“唔……”
偏巧顾白月这时疼得厉害,低低痛呼出声,又被精神高度紧张的付闻樱女士敏锐地捕捉到了,局面霎时失控。
付闻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不好的猜测,着急追问:“皎皎怎么跟你在一起?你想做什么?”
孟宴臣心中一动,知道母亲大约是误会了,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恍惚轻笑,带着淡淡邪气。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妈妈觉得我们在做什么?或许妈妈觉得我只是您手中的提现木偶,可是在此之前,我也还是一个发育正常,热血方刚的男人。”
不待付闻樱再追问,孟宴臣挂断了电话。
顾白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身上懒洋洋得没有力气,不过疼痛感减轻许多,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手脚发软地走出房间,刚好听到门铃声响起,正要过去,孟宴臣已经先一步打开房门。
门外,付闻樱面若秋霜,横眉冷目,满脸震惊地看了看一身家居服的孟宴臣,又看了看身着睡衣,走路姿势别扭的顾白月,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扬手狠狠甩了孟宴臣一巴掌,咬牙道:“混账!我跟你爸爸辛辛苦苦养育你二十多年,就是让你这么枉顾礼义廉耻的?孟宴臣,你的教养呢?你还记不记得皎皎是谁?她是你妹妹!你竟然敢,竟然敢……”
这一巴掌显然用足了力气,付闻樱手上的钻石戒指划过孟宴臣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唇角也破了口,口齿间满是血腥气,他却满不在乎地一声嗤笑,用舌头顶了顶口腔里的软肉,显出一丝痞气。
顾白月简直被眼前这番变故惊呆了,跑过去将孟宴臣护在身后,茫然不解地问付闻樱:“妈妈,好端端的,您为什么要打哥哥啊?哥哥都这么大了,就算他不听话,您也不能动手啊,还破了相,万一被下属看到,您让他颜面何存?”
顾白月是真的不理解,在她眼中,孟宴臣就是世界上最完美无缺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即便是爸爸妈妈也不可以。
“皎皎……”
付闻樱迟疑地唤着顾白月,近距离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眸色和神态,立刻便明白自己错怪了两人,顾白月神色天真纯澈,毫无云雨之意。
付闻樱恨恨地瞪了孟宴臣一眼:很好,果然是十月怀胎亲生的儿子,都敢跟她耍心眼了。
十分钟后,付闻樱姿态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大清早就跑来掌掴儿子,顾白月反复问了几遍,最终也没有得到明确答案。
她无措地瞅了瞅不怒自威的付闻樱,又瞧了瞧三缄其口,冷淡如水的孟宴臣,为这对关系僵冷的母子深深叹息。
事态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顾白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