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卸了妆,一路上都在补觉,只喷了点保湿水,纯粹的素颜朝天,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莹润通透,肌肤吹弹可破,在月光下莹白似玉。
花姐近距离照顾她那么久了,冷不丁见了都五迷三道的,搞怪地说道:“我算是知道孟太太为什么不许你随意对别人笑了,你再笑我会犯罪的,皎皎。”
“你又在逗我……”顾白月不以为意,“对了花姐,我上次拜托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花姐:“有点眉目了,你等我明天确认之后,再慢慢跟你说。唉,我是真搞不懂,你可是孟家千金大小姐嗳,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能为了区区五斗米折腰?再说了孟家人肯定舍不得……”
顾白月不以为忤,也不回避问题,坦坦荡荡地跟她说:“因为我并不是孟家亲生女儿,只是养女啊。”
电梯到了五楼,顾白月用钥匙开门,今天太晚,花姐和司机又都急着回家,顾白月没有留客,在阳台注视保姆车缓缓起步,洗漱过后换上睡衣,正要拉窗帘睡觉,视线冷不丁捕捉到对面公园一抹模糊身影。
即便那身影轮廓模糊,仿若被晕染开的水墨画,顾白月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她来不及多想,踩着拖鞋飞速下楼,衣摆在暗夜中开出绚丽的花,奔赴一个非常思念的人。
然而,顾白月到底慢了一步,等她来到楼下时,公园里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一架秋千在风中慢慢摆动,发出吱哑吱哑的叫声。
像一下又一下沉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