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觉得她这一辈子运气当真是不错的,虽然做了婢女,但却跟着的是世间上最好的主子,虽然名为主仆,但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委屈,还给她说亲事,给嫁妆她送她出嫁。 明心实在是觉得世间上就没有这么善良的人了。 在她心中,便是男人也比不得主子重要。 “我很好,你也很好,虽然以前总是不爱动脑子还冲动,不过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事事为我着想,我也是记在心里的。”谢宜笑笑了起来,“试想你若是不好,我岂会如此待你,指不定让你滚远些。” 明心闻言搓了搓手,嘿嘿地笑了起来:“王妃说的是,王妃和明心都很好,还有明镜,明镜也很好。” “知晓就好,你嫁了人之后,也是要好好给我干活的,可是清楚了?” “清楚了清楚了,奴婢这一辈子都要跟在王妃身边。” 谢宜笑点了点头:“你嫁了人之后,便在府中管府里的事情,到时候让红菇跟在我身边,她这人心思灵活胆子也大,是个当用的。” “你与红茶便管着内院的事情。” “好。” 回到了王府,谢宜笑便先去了木兰苑,正好是见到容国公夫人与一位穿着青衫头发染上银白的男子在院子里下棋。 谢宜笑看过去一眼,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转念想起是何人愣了片刻,而后上前去行礼。 她还未行礼,却听见那人抬了抬手道:“不必多礼,一旁坐着吧。” “是。”谢宜笑屈膝应了一声,然后坐在边上,替了那泡茶的婢女,为二人泡茶。 “从景阳侯府回来了?今日这这婚事可是顺利?” “回太上皇的话,景阳侯府一切顺利。”谢宜笑应了一声,心想着这位主儿怎么从宫里出来了。 “顺利就好。”太上皇看了看这院子,如今桃花已谢,院子一角的桃树长了叶子,一颗颗青涩的桃子隐在其中,边上放着几盆开得正好的花。 “你这日子过得还真自在。”他突然感慨。 容国公夫人呵呵笑了两声:“也还行,你也自在,咱们都老了,也该过些自在亲近的日子。” “也是,老了啊,转瞬几十年就过去了,朕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三一起在川临的街头到处溜达,现在也只剩咱们二人了,你说,他会不会怪我?” 这个他,便是指他们的兄长昭明太子了。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若是趁着他们小的时候将人教好了,是不是便不会有回来的事情了。” “不教而诛,谓之虐也......” 容国公夫人面上的表情顿了顿,问他:“你是想让我赞同你的想法,还是想让我劝你,说道那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切也不过是他们心生贪念,这才走上歪路。” “皆有之。”太上皇抬眼看了看前方,有些沧桑的面容有几分感怀,“我一生为国为民,也算是对得起这天下,为这个天下再教出一个继承人,已是用了我全数的精力了。” “我以为我没错,却也觉得对不起他,也不知这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他。” 到底是他亲兄长,兄长不在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也该是帮忙教养好孩子,而不是让那个孩子被身边的人教坏,生出那些怨恨与野心,到了怀南王这一辈,又重复前面的命运。 容国公夫人想了想道:“我以前也觉得对不起容晴,觉得自己明知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放任她母亲教导她,最终导致她长成后来那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样子。”.. 若非是发现廖雅晴并非容家女,是廖竹音婚前与司云朗苟且有的,后来又嫁祸给容亭,容国公夫人虽然恨廖雅晴被教坏了,但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