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傅见是三家人都站了出来,为他们说话的人也不少,整个人瞪大眼睛,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你、你们、你们这是先逼死我们一家是不是?” 谢宜安道:“少傅大人说笑了,怎么算是逼呢?难不成就准许你们月家这样欺负人,不准我们讨一个公道吗?” 月清霜死死地咬唇,身形瑟瑟发抖,瞧着十分狼狈可怜,不过在场的人并没有人可怜她,反而是觉得她罪有应得。 一个好姑娘,哪里是这个样子的? 为了嫁给一个男子,用尽手段心机,而且还随便攀咬陷害诬蔑别人,实在是令人瞋目。 月清霜看着这些人,此时这些人站在殿中,她跪坐着,高高的一片遮住了外面的升起的阳光,正好像她的将来一般。 要认吗? 不,定然是不能认的。 她不能是认输,一旦认了,她一辈子就毁了,月家也毁了。 她不能认。 “不是的,不是的。”她急急忙忙争辩,伸手指着容辞道,“你们怎知他不曾偷偷回来?” 容辞垂了垂眼帘,眼底冷淡:“月姑娘,你这般张口就来,实在是有些过了,便是我犯了罪,要告我,都是要拿出证据的,而不是胡乱指责一通。” “莫不是你觉得你是女子你就有道理,还是觉得你可怜,我们都应该让着你,任凭你说什么都行?” “少傅。”皇帝开了口。 “臣、臣在......”月少傅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若是不说,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审查。” “容九是定王府将来的继承人,他的名声可不是能让人随便玷污的,若是到时候查出了什么,定然严惩不贷,绝不轻饶!” 皇帝话音刚落,月少傅就哆嗦了一下。 君威压迫之下,他哪里敢不招。 “陛下请恕罪,是臣错了,不不,是臣之女错了。”月少傅当机立断,舍弃女儿,“我家这个姑娘一时想岔了,这才走歪了,做错了事情。” “求陛下念在她不过是个小姑娘的份上,宽恕于她。” 月清霜听了这些话,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却不能言语。 眼下这个时候,也只有是牺牲她,将一切罪责推在她头上,才能更好地保全家族。 反正一切都因为她之故,她也做了那些事情,撇不清也洗不干净了。 月少傅低着头,不敢看高座上的帝王,也不敢看边上的女儿。 “先前这孩子见了九公子,便如同痴狂了一样,非要是嫁给九公子,臣也曾说过她不能如此,可她一意孤行,又为此要生要死,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不忍心,这才让她犯下这样的大错。” “此事,是我们月家对不住容国公府,对不住谢家,也对不住曹国公夫人。” “请、请陛下责罚。” 皇帝抬了抬头看殿外,而后问太子:“谢姑娘可是到了?” 太子道:“禀父皇,已经在殿外等了好些时候了。” 皇帝点头:“那便请谢姑娘进来。” 边上的令官闻言,便扬了扬声音:“陛下有令,宣谢家女进殿——” 谢宜笑在殿外确实等了好些时候了,也听了殿内一番你来我往的争论,听到声音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陛下要她紧殿去? 边上先前领她入宫的护卫道:“谢姑娘,陛下有令,请入殿。” 东明建立不过三十多年,皇帝素朴,宫中后妃也就几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