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这种东西,说了一个,到了后面,可能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遮掩,这谎言说多了,被漏洞自然就出现了。 “胡说八道!”容国公夫人冷哼一声,“这两年,我儿在寺中修行,不曾回来过,你这姑娘当真是谎话连篇。” 月清霜反驳道:“国公夫人说他没有回来便没有回来?不过都是为他遮掩罢了,你们说他不曾回来,可是有证据?” “此事,朕倒是有话说。”皇帝低头看了看下方的朝臣,缓缓道,“小九这些年在外面总共便回来过几次,每一回回来都会进宫来拜见朕,这两年确实不曾回来过。” 皇帝是君,又是长辈,容辞回来了,进宫拜见,是不可避免的。 月清霜脸色一白,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陛下,不是的,指不定是他回来了,忘了来拜见您了......” “笑话。”谢宜真站了出来,他恭敬地对着皇帝一揖手,“陛下,臣有言,月姑娘这‘指不定’的,说得煞有其事,若是用来审案,天底下八成的案件都要错判了。” “难不成你觉得容国公府回来了一位公子,陛下会不知晓?还是你觉得陛下说的话,也不足以为证据?” “更或者是你觉得陛下也与容国公府串通好了,为容国公府说话,为容九公子遮掩?” “月姑娘?天底下就你长了嘴是不是?” 就算是容辞不曾进宫拜见,他回来了,皇帝哪里能不知道的?你当皇帝眼聋耳瞎,没有耳目是不是? 月清霜一慌,她不敢质疑皇帝,也不敢反驳皇帝的话:“不是,是我一时心慌,是我一时心慌记错了,九公子是不曾回来了,我与九公子相见,是在大昭寺。” “对,大昭寺,我虽然是进不去,但九公子能偷偷出来,我们二人在山下见面。” 大昭寺是皇家寺庙,没有上头的令牌,那是进不去的。 “撒谎。”曹国公夫人站出来道,“九公子分明是在云中寺修行,何曾去过大昭寺?” 云中寺! 是云中寺! 月清霜脑子嗡的一下,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这不可能!不可能!” 曹国公夫人道:“怎么就不可能了?此事容家人知晓,陛下,太子也都是知晓的,难不成我等还串通起来说谎,就是为了要害你?” “月家姑娘,你这姑娘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最开始你与九公子流言的,便是你们月家传出来的吧。” 曹国公夫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姑娘聪明是聪明了,能耐也有些,就是没用在正道上,心思也早歪了。 这样的人留着,日后必成祸根。 “你也先别急着否认。”曹国公夫人道,“你们放出这样的消息,无非就是想嫁入容国公府,可是当时陛下已经赐婚,想要容国公府退了这么亲事不容易,于是便想了这个一个法子。” “只是你们只知陛下圣旨赐婚,以为是陛下看中了谢姑娘,将她指给了九公子,却不知这圣旨是容国公府自己求的。” “你觉得九公子娶谁都是娶,你与谢姑娘相比,你要比谢姑娘更出色一些,所以在放出消息之后,你们便找了容国公府的人,想要容国公府承认这件事,顺道以这个借口退亲,让九公子娶你。” 容国公夫人道:“不错,月家人确实是找过我们,不单是我,连国公爷,我们家老大他们也找过,又是哭诉又是祈求,还说若是我不答应,她便活不下去了。” “我就纳闷了,如今太平的日子多好,怎么就活不下去了?她既然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不想活了,那我也不拦着。” “用自己的生死来威胁别人达成目的,是觉得别人是你亲爹还是亲娘,舍不得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