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果然走不成直线,左脚绊上了右脚,直直地扑倒在她的椅子边,脑袋准确地撞上她柔软的小腹。
伊薇特吓了一跳,听到小天狼星含糊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是受了伤的小狗似的,让她以为他跌倒时不小心磕伤了哪儿,因此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腰间。
滚烫的吐息透过夏日的轻薄衣料传递到肌肤上,使她浑身上下都感到燥热起来。把脸埋在她腰间的小天狼星这时却发出计谋得逞般的沉闷笑声。
伊薇特于是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小天狼星对上她谴责的眼神也不感到尴尬,仍旧瞅着她只是笑,索性在地板上坐下,脑袋靠着她的膝盖,长腿一伸,霸道地占据了伊薇特书桌周围的大半领地。
伊薇特不再理会他,仍然转头去做自己的事。
又写了不到两行字,桌子底下就传来轻微的鼾声。低头一看,果然这人搂着她的腿睡着了。
伊薇特只好放下羽毛笔,叫他起来去床上睡。
小天狼星拿她自己的话堵她的嘴,理直气壮地说:“我喝醉了,站不稳!”
然后仍旧像抱着鹅绒抱枕似地紧紧抱着她的腿。
伊薇特:“这是你逼我的——力松劲泄。”
小天狼星被迫松开手,但是并不服气,嘴里嘟囔着“不公平”,然后趁她不注意,徒手夺走了她的魔杖,塞到自己衬衫的衣袖里。
“你把魔杖还给我。”
“我不。”
“还给我。”
“不。”
“……”
“……”
“……”
“你几岁了啊?”
“我和你一样大。”
“我数三个数,三、二——”
“好啦!还给你!”
小天狼星大声嚷着,不情愿地把伊薇特的魔杖从袖子里抽出来递还给她,自己则耍赖似地摊手摊脚躺到地板上。
“你起来。”
“我不。”
“回床上睡。”
“我不想去床上睡。”
“……”
“……”
“……”
“三——”
“我起来了!起来了!”
小天狼星磨磨蹭蹭地从地上爬起来,爬到一半又暂停了。
“你来扶我,好不好?”
“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我没有妻子的爱也站不稳。”
伊薇特被他气笑了,站起来弯腰去扶住他,带他往床的方向走。
小天狼星还当自己是狗,没有骨头似地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不停地嘿嘿傻笑,还凑过去在她颈间闻闻嗅嗅,大概是觉得香甜,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垂,用犬齿轻轻厮磨着细腻圆润的软肉,似乎忍耐不住吞食撕咬的渴望,却又怕在其上留下一丝伤痕,而竭力压抑着原始的捕猎本能。
伊薇特不为所动地推开他的脸。
“很痒,别动。”
小天狼星仍然固执地用鼻尖和嘴唇去蹭她的颈窝。
伊薇特的脸颊和耳廓都已染上蔷薇般的淡淡绯色,仿佛她才是喝了窖藏二十年的火焰威士忌而醉了的那一个。可她的神情却异常镇定。要不是小天狼星和她挨得那么近,察觉到了她呼吸中细微的颤动,也许就会相信她的确如表面那般平静和毫无动摇了。
“嘿,伊芙。”他终于不再作弄她了,只是含糊不清地叫她的名字,用带着鼻音的低沉声音懒懒地问,“我一直想知道,你数完一之后,到底会对我做什么呢?”
伊薇特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说:“我还没想好。”
小天狼星把脸埋在她颈间,闷声发笑。
“你知道我没有能对你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