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言好语，唯独对她充满恶意。

……

下一站要到了。

距离誉府还有十几站，竺青不想让廖明英知道自己的住址，也不想看见他刺眼的笑容。

她站起身，身后的廖明英也条件反射似地站起来，下意识拦在她面前，“姐。”

他收敛了戾气，面上带着些许焦虑，眉眼微垂，好似被伤透了心，显得怅然又失意：“你去哪？”

这模样让竺青有些恍惚，想到了他们相处最为愉快的那年，那个始终害羞腼腆的少年。

只可惜她对廖明英再不复当年的好印象。

公交车还没停稳，后门也才刚开了条缝，竺青避开他下车。

“姐。”

身后的廖明英再次喊了她一声，见她不应，立刻跟着下了车，“竺青！”

他终于喊正确名字，跟在竺青身后不依不饶：“你是为了躲我才来的昌照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来这里？”

“……”

就算她沉默不答，廖明英也不气馁，“你现在住在哪？”

“别跟着我。”

竺青板着脸说这话时，像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只是她嗓音柔和，威慑力并不足，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好，我只是。”

但廖明英被震慑住了，踌躇着站在原地，苦笑着看向她的背影，艰涩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没有要缠着你的意思。”

“劳你挂心。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