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扎,让你赔钱。”
周蓉本来要转身离开,此时听到秦芷君的话停了下来,她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深深的梨涡,“这位小姐,你说的是真真有道理,这纸扎自己飞起来的,小姐你还小心护着,倘若是坏了,也和你没有任何干系,肯定不能赔钱的。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我姓秦,家中排行第二。”
“我们姓周。”周蓉说道。
秦允在看到周晋和周蓉的时候,嘴巴张大了,秦如兰本来要出马车,把身子往后一缩,连带拉着二堂哥,“二哥,我刚刚就觉得这个男子很是眼熟,你是不是认出来了。”
秦允忍不住有些激动,他用手撩开帘子看了看周晋,随即放下后对着秦如兰说道,“你当然会觉得眼熟啊,三伯父拿过他的画像给我们看,他就是周家公子周晋啊!”
秦如兰也学着刚刚秦允的动作,刷得一下掀起了帘子,正好看到了堂妹笑了起来,而穿着儒生衣衫的周晋红了耳根。
秦允和秦如兰两人你撩帘子一下,我撩帘子一下,秦芷君当然也看到了。
她回过头,看着两人目光灼亮,宛若是里面烧了炭火一般,嘴角动了动,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秦芷君放下了窗帷,对着两人说道:“我下去看看纸扎铺子要不要赔钱,好歹得去说上一声,和咱们可不相干。二哥和姐姐在这里等着我。”
秦允快言快语地说道,“我和如兰就在马车里等你。”
“别说。”秦芷君轻声说着,她的意思很简单,不让二哥和姐姐透露他们是秦家人的身份。
秦允和秦如兰一愣,不过秦如兰很快点头,“放心。”
之后秦芷君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原本秦芷君只是露出一张脸,周晋就觉得她好看,等到秦芷君整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便更是觉得眼前一亮,呼吸都不由得放得轻了,把自己憋得脸上发烫。
秦芷君先把帽子给重新带上,因为没有镜子也没带丫鬟,随意捋了捋头发说道,“周姑娘,我们两人一起吧。”
“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周蓉快言快语地说道,“我和秦二小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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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蓉是个很讨长辈喜欢的长相,她嘴还很甜,平时只要她说话,总是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只是这一次周蓉失算了。
她觉得像是面对了面团,她说什么,秦芷君都是浅笑说些推托之词,她佯装生气,秦芷君也只是浅浅一笑,缓声说一些废话,等到进了纸扎铺子,周蓉只是知道了这位秦二姑娘待字闺中,家中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秦二小姐……”周蓉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被人打断,“我的个乖乖哦,一个外人,尤其是女儿家也好拿我家的纸扎?你还不松手?”
那掌柜从周蓉的手中拿过纸扎,对着旁边候着的一个青衣侍从说道:“这位爷……这纸扎按道理是不能外人碰的,尤其是女子碰的,我重新做上一个,可不可以?”
掌柜的狠狠瞪了一眼周蓉,对着侍从态度谄媚。
侍从说道:“稍等,我去问问我家公子。”
秦芷君忍不住看向这位侍从,这位侍从便是上次子郗先生的那位侍从,子郗先生也在吗?
汪文昌到了马车边,还没有开口,便见着一只的手撩开了帘幕,那人声音低沉:“可是纸扎出了什么差错?”
因为角度问题,秦芷君看不清这人的脸,只看得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还有那手腕上缀着一串紫檀木佛珠,上次距离很远,看不清他的佛珠,此时近距离看,秦芷君发觉这佛珠应当是主人的心爱之物常年把玩,最外层的包浆油光水量泛着温润光。
汪文昌说道:“掌柜的说,这纸扎被女子碰了,需要重新做一个。”
显然定做纸扎的是个大客户,这掌柜的也跟着侍从身后,连忙说道:“是啊,是啊,就是那边的两人,没带帽子的那个拿了纸扎。我的纸扎在外面挂得好好的,她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