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秋听她还能开玩笑,心也放下来了:“行啦,别想男人了,事到临头还是姐妹靠得住!一会把你送回家,我去公司还了车,晚上一起庆祝。”
陆唯真:“庆祝?你升职了还是涨工资了?”
魏知秋腾出只手来虚弹了她一下:“你这个财迷!是要给你接风洗尘!不过你也算蒙对了,我公司今年效益好,据小道消息年终奖应该会比较可观。”她说着忍不住嘿嘿乐起来。
看来是相当可观。陆唯真笑了起来:“拿到钱请我吃饭。”
“大餐先给你预约上。”
陆唯真的行李只有一只装了笔记本的背包,魏知秋帮她背上楼了。陆唯真跟在她后面,拄着拐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好久没走楼梯了,突然有点不适应。要不老话怎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她在慕钊的高档小区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变得娇气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一个月没人住,家具表面积了点薄灰。
“你每天出门还关水电煤气的吗?”魏知秋去厨房洗手,龙头没出水她才发现水阀关了。
陆唯真反应了几秒,才想起来慕钊来过。“不是,是他关的。”
“对哦,他知道你住址了。”魏知秋洗完手出来,抽了纸擦手,“那他会不会追过来啊?你一个人待在这没事吧?”
“没事,你赶紧回公司还车吧!”陆唯真笑着摇头,语气笃定,“他不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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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钊握紧了手机,他知道陆唯真住在哪,他完全可以追过去……
“小慕,这么冷的天你开着门干什么呀?”玲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慕钊回头,就见玲姐一手解着围巾,另一只手则拎着个精致的包装盒,看名字是附近一家甜品店的蛋糕,只是包装盒上面装饰着的一朵黄玫瑰叫他皱起眉头。
“她叫你买的?”慕钊盯着那个包装盒问。
“这个呀?小陆说她在网上下单个蛋糕,但是店里人手不够只能自提,我看这么近就说帮她去拿。”玲姐说着忽然瞥见慕钊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陆唯真的拖鞋在门口,“她自己出去了?我这就去找她!”玲姐紧张地说。
慕钊阻止了她:“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你进来吧。”
看到那朵黄玫瑰,他就知道这个蛋糕是陆唯真给他的。她在对他道歉。
可是他根本不需要她道歉,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玲姐拎着蛋糕进来了,才走到餐厅就轻声喊慕钊:“那个,小陆好像给你留字条了。”
一句话,把打算站在玄关那里生根发芽的慕钊给拔了起来。他几乎冲到餐桌前,从桌上抄起那张折了两折的打印纸。
“慕钊亲启”朝上的一面就写了这四个字。
慕钊打开纸张,翻过来,果然在后面看到了陆唯真的留言。短短的几句话,就断了他冲去出租房把她弄回来的念头。
她还敢说六年没见她觉得他陌生了,陌生个屁!她根本就是世界上最懂得拿捏他的人!慕钊捏着纸张,几乎要爆粗。
看看她说了什么鬼话——
她不喜欢他在她面前的低姿态,因为他学有所成,是人中龙凤理应清高自傲,为社会发光发热,而不是把她当成他的唯一然后无底线地包容她,把自己困在庸俗的男女关系里。
所以如果他现在去找她回来,那么他就成了她最不喜欢的样子。可是他真的清醒克制了,她又可以顺理成章地跟他保持距离。
什么话都让她说了,他现在进退维谷,好像不管怎么选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玲姐,今晚你回家休息吧。”慕钊说着,捏着陆唯真留下的字条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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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爬楼的热气散去以后,她才意识到这个房子里没有地暖。虽然身上穿着羽绒服,坐久了也挡不住湿冷的寒气。
她拄